而砸在地上的秦天阙静了许久,才破了音呼疼,捂住肚子冷汗直下。

这一脚踢下去,酒也醒了。

他猛地推了一把身边小厮,脸色难看不已。

“还不给少爷我打回来!”

“区区一个教书的,敢动我!”

他恶狠狠地瞪着人。

看着畏畏缩缩的小厮,一脚踹过去,捂着肚子起来。

他威胁道:“叫陶青鱼是吧!”

“你只要跟了我,今儿这事我就算了。”

“你要是不从,我看你男人……”

陶青鱼冷笑一声。

打断他的话道:“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老子给你当爹都看不起你这个儿子!”

“咦……”

小鱼老板嘴巴还是那么毒!

而秦天阙更是气得怒目,呼吸急喘。

“少、少爷!”

秦天阙身后又五六个打手从柳街出来。

他们手上还绑着腰带,一看也是从柳街出来,跟主子一个德行。

“去!把那哥儿给老子抓来。”

“嘴硬是吧,少爷今天就好好教教你哥儿该做的事!都给我上!”

二对五,不打就得挨打。

陶青鱼咬咬牙,抄起一旁的扁担,顺带将自家夫子往身后拉。

他直接跟人混战起来。

一根扁担被他舞得呜呜作响。

方问黎是个斯文人。

斯文人一般鲜少动手,除非是被逼急了。

早看秦天阙不爽。

擒贼先擒王,这秦天阙王八都不算,最多是个鳖。

方问黎看哥儿应付得来,逮着秦天阙就揍。

秦天阙嘴角被一拳打出血,他顿时惊呼:“来了,来人!”

方问黎气压极低,压着人单方面较量。

开始秦天阙还能还手,最后直接被收拾得躺在地上抱头呜咽。

方问黎眼神阴鸷。

往死了下手,直把人打得哭爹喊娘,丑态毕露。

夫子虽是个文人,但成日里爬山下山,体质不是一般好。打个酒色亏空的人不在话下。

而看自己主子被这么收拾,其余被陶青鱼敲了腿的打手忙不迭又去救主子。

“住手!”

“住手!!!”

陶青鱼夫夫俩瞥见衙门的人来了,气势一消。

陶青鱼立马上前扶着方问黎,一个眼神,方问黎就歪头虚弱地靠在了哥儿身上。

两人坐在地上,看方问黎那出气多进气少的苍白脸色,一时间围观的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难以言喻的心情。

不愧是教书匠跟卖鱼郎。

脑子就是灵活。

脸也变得好快。

这气虚模样,他们都怀疑刚刚是不是看错了,难道这两人刚刚不是占便宜的那一方?

他俩收手,但秦天阙显然打红了眼睛。

见状,他立马指着地上两人红着眼睛道:“给我打啊!往死里打!”

打手冲上去。

还没碰到两人衣角,忽然被人一个刀鞘掀翻在地,背脊重重撞在地上。

他们痛苦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