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颤栗着僵直了背脊,每被他碰一下就忍不住哆嗦一下,逃跑的勇气消失得干干净净,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应对,只好骗他:“不要弄……够了、痛死了!我不喜欢!我跟大哥也只是到用腿那一步!”

怎么回事啊?

他不是一贯只会好脾气地笑着,然后跟我一样,没心没肺地接受家里做出的所有安排吗?

为什么我会觉得……

贺子潇好像变得比记忆里吓人了许多?

比酒吧那天还要危险好几倍。

我真的很紧张,也很抗拒这种上位者才应该有的气场。

但是因为我跟贺子潇从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一块儿玩闹着长大,也没被他凶过,所以我不会像排斥祝羽书那样排斥他。

当贺子潇掰过我的下巴,露出漂亮的笑容,轻声问我“为什么会愿意跟纪越山做到这一步”时,我虽然不安得连指尖都在发抖,却还是扬起手,故作凶狠地打了他的侧脸一下:“你神经病啊!想知道的话……就把你的手先拿出去!”

打完后,我抬起眼皮偷偷看他,发现贺子潇一点发怒的迹象都没有,反而真的照做了。

察觉到异样的胀痛消失,我松了口气。

我还是可以随便打他、骂他、欺负他的,那就好。

这人刚才可能是因为被错认而生气吧。

反应也算合理,如果他无意间把我叫成别人,我肯定会更加不快,说不定还闹着绝交。

我不那么害怕了,犹犹豫豫地询问:“我告诉你的话,你会保密吗?”

贺子潇摸了摸我的脸颊,声音带着隐忍的沙哑:“会的,我们是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