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夜色里逐渐沉进水底的波纹,只泛起一点转瞬即逝的涟漪。

这人向来是长辈口中最喜欢的别人家的孩子,礼数比我周全了不知道多少。

小时候出于微妙的嫉妒和排斥心理,我觉得他这副做派很虚伪,一点儿看不上。

现在被那双黑得发沉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听着自己的名字被他用略有点无可奈何的语气一字一顿地念出来,我只觉得耳朵一阵发烫,腿也有些软,完全没办法腹诽他了。

贺子潇紧随其后,笑着和妈妈打招呼:“伯母好久不见。”

这人八面玲珑,嘴甜得不行,又讲了三两句就哄得妈妈轻轻笑起来,望着他的眼神都柔和了几分。

然后,贺子潇微微弯下腰,拎起一个极为精美的小盒子放到桌边。黑底金字,边沿烫金花纹,繁复漂亮的图案组合起来是个“贺”字。

我向来不太懂这种,但从在场其他人的反应来看,应该是极其贵重的东西。

更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