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巴转回去,再含着笑意凝望我,好声好气地问一句“真的吗”,我就没办法再装下去了。

我没有骗他的习惯。

“……好吧。”我闷闷地嘟哝,“我对祝羽书的印象是比以前好一点。”

谁让我发现其他人更混蛋呢。

相较之下,祝羽书似乎还要磊落一点。

想到这里,我把纪骅做的事又怒气冲冲讲了一遍,本以为大哥会像之前那样附和我,可他却先起身给我倒了杯温水,哄我润润嗓子,然后若有所思地打量这间病房:“羽书是花心思了,这么细致地照顾你,我得好好道谢。”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大哥虽然仍是笑着的,给我的感觉却有些奇怪。

他好像……并不高兴?

但又不是工作相关的那种生气。

他沉下脸时,是凌厉阴鸷、不讲情面的,纪家上上下下的人都不敢在这种时候去打扰大哥,除了被宠到无法无天的我。

但现在,我隐隐觉得我最好也别说话。

我开始闷头喝水。

但我来医院前已经喝得够多了,此刻两只手捧着杯子,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喝,实在有点咽不下去,只能故作乖巧地把剩下半杯递给他:“大哥你也喝点,下了飞机一路赶过来很辛苦吧。”

对方哪里看不出我的小心思,无奈地接了过来:“你啊……生病了还不老实。”

然后这人犹豫了一下,握着水杯转了圈,仔细避开我喝过的地方,然后才端起来一饮而尽。

我的脸色一下子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