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稍微有些不满地咬了咬嘴唇。

什么啊?

默认我跟没有自保能力的宠物似的需要照顾,非常弱小,非常笨拙,离开饲养者就完全活不下去……

好吧,确实离不太开。

我气鼓鼓地讲了祝羽书跟贺子潇的名字,想了想,又把跨专业帮我拿下所有考试的沈溪补上。

大哥笑着听我说话,眼瞳黑如点漆。

等我把过往回忆得七七八八,大哥脸上的笑意也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淡得近乎消失。

然后,坐在轮椅上的这人微微抬起眼皮,不带任何情绪地看向在场的第三人:“跪下。”

明明是不占优势的姿态,上位者独属的森然压迫感却没受到半点影响,依然在顷刻之间……毫无保留地释放。

不要说直接承受着压力的二哥了,就算是隔了些距离的我,也都想跟着跪下。

“那么,你到底在做什么?究竟谁才是能让小逸依靠的家人?占着兄长的名号,却连一个私生子都不如……纪骅,你简直让人失望透顶!”

大哥很少当着我的面发火。

更是头一回当着我的面,亲自动手责罚已经跪在地上承认错误的二哥。

盛怒之下的那记巴掌声响得可怕,比我发脾气时用尽全力打出来的不知道重了多少倍。

我被大哥彻底冷脸的样子吓到,情不自禁地抖了好几下,一时之间不敢说话。

二哥却显得很习惯。

他垂着眼捂住自己被打得流血的唇角,然后微微低下头去,非常平静,并不作任何辩解:“确实是我的错,没有尽到身为兄长的义务。”

大哥明显余怒未消,抿着唇又扬起手

出于生物趋利避害的本能,我应该作壁上观,不正面参与有风险的争执,甚至还可以在大哥那边偷偷煽风点火,让一直跟我不对付的二哥被处罚得更惨。

但是……我却下意识地迈开脚步走了过去,然后轻轻按住大哥的手,对着他摇了摇头。

大哥顿住,锐利冷峻的眉眼在瞬间软化:“怎么了?小逸。”

“不要这兰ㄊ生整理样,不是二哥的问题。”我不太自然地抿了抿唇,破天荒替二哥求起情来,“他先前其实来海岛找我了,是……是我跑得太快。”

他就算不来,我也不会觉得他欠我什么。

为了不让我承担压力,这人已经忙得连合眼的时间都所剩无几,所有精力全挤了出来用在公司的事务上,哪还有力气像贺子潇那样陪我在沙滩上慢慢悠悠地捡贝壳。

听到我作出的解释,二哥愕然抬头。

至于大哥……从我按住他起,他的视线就再没从我身上移开。

我被容貌跟我有七八分相似的这俩人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哪怕他们什么实质上的事情都没做,只是一坐一跪地待在原处,在同一时间神色各异地望过来……我就已经有了头皮发麻,心口处逐渐热烫的感受。

哥哥……

光是在心里默念这两个字,就能体会到某种……非常特殊的情愫。

跟我对祝羽书的喜欢非常不一样。

是雏鸟情节的眷恋,还是血缘关系带来的天然吸引,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我分不清。

扶着大哥的肩,我主动分开双腿坐进他怀里,然后往这人的嘴角亲了下,微微濡湿的余光瞥向二哥,叫他自己起来。

接吻间隙中,我断断续续地小声叫着哥哥,甜腻的尾音拉得很长,像是来不及吃掉、顺着指缝淌到掌心的冰淇淋。

等我没力气了,大哥单手捏住我泛红的脸颊,接过主导权。

他吻得太深。

我越是承受不住,发出带着哭腔的喘息,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