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我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处理手头零零碎碎的事
首先是酒店业务。
我当初故意指了个资历不深,能力也不出众的人来负责这块,就是希望自己的话语权能更大,存着拿它练手,同时让贺子潇逐步介入的心思。
而出了车祸之后。不管是我还是贺子潇,心思都完全没放在这上面,业务基本处于停滞的状态。
我拉着贺子潇,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度假岛的项目,又让祝羽书抽出时间陪着我,手把手地拿实案教我怎么读数据,再从中提取最重要的信息辅助决策。
我没想过要做出一番了不起的大事业,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只希望能学会最基础的东西。这样的话,我至少能知道自己投资出去的那笔钱是赚是赔,不至于被骗得倾家荡产然后流浪街头。
同时,因为一直没去上课,清楚自己不可能通过期末考的我直接把自己教务系统的账密发给了沈溪,又给他寄了几套我的衣服,要他打扮成我的模样去补考。
而爸爸那边,我也发消息关心了下他最近的情况,乖乖扮演一个已经脱离了叛逆期的孩子的形象,哄得他又给我打了七位数。
等把这些全处理完,我再也找不到不前往医院的正当理由,只能在医院一轮又一轮“家属应陪同进行康复训练”的通知中举双手投降,然后在一个阳光晴朗的午后,僵硬地慢慢推开那间病房的门。
……
对视的瞬间,世界好像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尤其当那人停下翻阅文件的动作之后,整间屋子里就只有我往前走的脚步声,在一下接一下地轻轻响起。
盛夏时节的阳光像是莹莹发光的碎金,透过落地窗洒下,浮动在对面那人的发梢。
他的头发比我上次见他时……
好像稍微长了些。
抱着这个莫名冒出来的想法,我慢吞吞地走到大哥面前,很没大很小地缠了一缕他的黑发到自己的手上:“医生说你不配合治疗,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姿态笔挺地坐在轮椅上的那人并没有反驳。他仰起下巴看了我一眼,透着淡青血管的修长手指抬起,轻轻抚上我的脸颊:“小逸,我的治疗不重要。能不能先告诉我,我是哪里惹你生气了?”
在我回答之前,他的手动了动,力道很温柔地抵住我的唇:“要不要先吃颗糖?”
唇齿间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被推了过来。
一股熟悉的清甜气息弥漫开。
是我最喜欢的水果糖。
就在我纠结到底是遵从内心,用舌头把他讨好的小礼物卷到嘴里吃掉再说,还是坚持一下原则,恶狠狠推开这人,大哥就把手忽的伸了进来,探入我的口腔。
!
我条件反射地死死咬紧牙关,听到对方倒吸一口冷气后,又下意识地松开防守。
哒的轻轻一声。
硬糖突破牙齿的防线,带着残留的体温狡猾地闯了进来。
很甜。
我含着糖绷紧了脸:“没有。”
才不要告诉他。
就让他自己猜,急死他。
下一刻,我把坐在轮椅上的大哥推开,故意不搭理他。
我不回应,这人略带着无措和不安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我脸上,难以移开分毫。
“我肯定是做错了什么很重要的事,你才会对我感到不满。”大哥苦笑一声,温和深邃的眼眸执拗地凝视着我,然后放软了语气,小心翼翼地示弱,“真的不可以告诉我吗?小逸,我在很多时候都没有你聪明,实在猜不到为什么我一醒来,你就这样厌恶我……我到底该怎么做,才可以让你不要这么生气?”
作者的话:小逸不要你咯(附耳 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