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炙热的掌心烫得我一哆嗦。
我刚要炸毛,问他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手掌就被带着拉过去,强按在某个叫我浑身僵硬的地方:“!”
熟悉的触感让我稍微有些怂了,收了音量,怯怯看着他:“二哥……”
纪骅望着我,瞳色极深。
他平日里总是一副无所谓的冷淡模样,好像跟所有人都不对付,发生什么都随意,现在却跟禁锢最珍贵的宝物那般把我牢牢压在身下,还用我的手……
因为手已经被抓着摁在那种地方了,生怕这人一不做二不休再干点什么的我连挣扎都不敢太过用力,委屈巴巴地喊他名字,动作时的力道也小小的,简直像是在给皮特别厚的对方挠痒痒。
可我越退让,这混蛋玩意儿就越放肆。
他自上而下地盯着我开始流露出慌乱情绪的眼睛,冷着脸俯身含住我的嘴唇,舌尖又快又重地舔弄我的唇齿:“如果是我出车祸,你会这样担心我吗?会因为别人打扰我休息而生气吗?纪青逸,我是真的嫉妒大哥。”
“不是,我才没有担心大哥……唔……”我气愤地去咬纪骅,呼吸被他伸进来的舌头搅得乱七八糟,整个人都在努力往沙发外侧移,“你不要……乱讲……”
纪骅把我拉回身下,用力捏我的脸颊:“你心虚的时候讲话就不连贯了,从小到大都这样。”
见他态度阴阳怪气的,还摁着我亲个没完,把我的脸都捏红了,我忍无可忍地扬起手,狠狠打了他一巴掌,然后抬起脚,把这家伙从沙发上踹了下去。
第一百六十八章
把纪骅推下去之后,我稍微有些心虚。
他的力气比我大多了,要不是他刚才在我发火时全程收着力道,主动让着我,现在被掀翻的人指不定是谁。
我轻轻咬住下唇,小心打量纪骅的表情,再探出头,看他有没有在跌下去时磕碰到哪里:“那个……没事吧?”
见纪骅稍微擦破了点皮,我披着他的外套讪讪坐起,再从茶几上抽了点纸巾,眼巴巴地递给他。
我知道以纪骅的脾气,现在绝对被我没大没小的举止气得要爆炸了,离恼羞成怒只有一线之遥。
他本来性子就差,自从开始帮着管理公司的事务,手里握了相当有分量的实权,许多惯于见风使舵的合作方都敏锐地改了态度,开始对他客客气气的,讲话也用敬语。
时至今日,像我这样依然不给他脸的,绝对是少数中的少数。
跟我预料的差不多,纪骅接过纸巾黑着脸从地上爬起时,额角青筋狂跳,一副要把我生吞的模样:“你、觉、得、呢?”
这四个字几乎是从牙齿缝隙里挤出来的。
我猜他接下来肯定要凶我,一边无意识地摩挲嘴角思考对策,一边无理辩三分,试图占领道德上的高地:“我……我可能是有一点做得不对的地方,好吧,我承认。但你呢?难道你就没任何问题吗?你怎么说也是我哥,就不能跟大哥学学,多让着我一点吗?不要每次见面都惹我生气。”
嘴唇被吮肿了,火辣辣的疼。
我越揉越觉得难受,跟自己较劲的脾气蓦地上来,于是气鼓鼓地加重力道反复揉,大拇指摁着唇角不松开。
也不知道又怎么了,纪骅看着我,神情变得相当古怪。
心思总是难以琢磨的这家伙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避开我带着探询意味的视线,缓慢而艰难地点了点头:“……知道了,我会改。”
我满意地轻哼一声,等把唇边的水渍全抹干净了,才后知后觉地想起纪骅刚才拽着我的手都做了什么。
顿时,我如遭雷击。
滚烫的触感似乎还残留在手心。
气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