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对我没有那种心思,当初没默许纪骅欺负我,没有引导并纵容我爬床,他本可以享有我完全的信赖和依恋的。

在这场越过底线的背德行径中,我跟大哥都有错,是共犯。

所以我要对自己曾做过的事负责,解决掉现在的一堆烂摊子,而他也要接受我对他的态度转变。

“至少,能允许我今晚留在病房里吗?明天起再换护工照顾你。”大哥伸出手,似乎想要摸一摸我的头发,就像以前安抚闹脾气的我那样,“你还没退烧,我不放心。”

我条件反射打掉了他的手。

力道不重。

但是态度很明确,也很不给面子。

大哥的唇一下子抿紧了,呼吸变得更加低沉,眼底情绪很深。

关于危险的预警信号在瞬间拉到满格。

我戒备地绷紧身体,用生平最快的速度躲到床的另一侧,连输液的针头被硬生生扯掉也没在意:“你可以去门口候着,反正不许在房间里!”

我以为大哥会因为我的持续反抗而更生气,孰料这人只是神色紧张地看了看我的手背,就一言不发地转过身,板着脸快步走了出去。

半分钟没到,有护工提着医药工具箱匆匆赶来,轻手轻脚帮我处理新添的伤口。

其实只是很小的一点伤,大拇指按一会儿就能止血。以前的我可能会对此大惊小怪,缠着大哥拼命抱怨说很疼,要他哄哄我,出差回来时多买点礼物。

但现在……

更疼的伤不也受过很多了吗?

我不也没有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