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拉这混蛋垫背的想法,电光火石之间,我没有遵循保护自己的本能去握他的手,而是报复性地扯住纪骅的皮带,硬是把站得好好的他也带得栽了下来

咚的一声。

我跟他都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冰冷的地上,谁都没逃过。

很痛。

浴室里传来一点声音,又很快消失。

我计划得逞,就算摔得脑袋发晕、腰要断掉,睡衣凌乱散开,也按捺不住心头的得意,朝压在我上面的那人露出个挑衅的笑容:“不好意思啊,二哥,手滑了一下。”

按照我对纪骅的了解,他肯定是要骂我的。

以前不小心把水洒他身上,他都要睚眦必报地追着我泼回来。

但今天,不知怎柠懵么回事,这人看了眼自己被扯坏的昂贵皮带,表情古怪地沉默片刻,竟硬生生把这口恶气忍了下去:“……哦。”

然后纪骅抽回垫在我脑后的那只手,冷着脸撑着地面站起,再拽住我的胳膊,略微粗暴地把我拉了起来。

我诧异地盯着他看,满脸的不敢置信,开始在肚子里搜刮能冷嘲热讽他一顿的词。

可能是我的表情太像见了鬼,不需要开口就能表达出十成的阴阳怪气,纪骅再次眯起了眼,似乎有些恼羞成怒:“纪青逸,你到底有什么毛病?我怎么说也是你哥。现在大哥跟你……难道要我对你放任不管,你才开心?”

好几秒,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委屈的情绪像是洪水漫堤,轻而易举地将我吞没。

……

原来他知道自己是我的哥哥?

知道我被囚禁之后,没办法再跟大哥回到曾经的状态,我只剩下他一个兄长可以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