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益升高。
“你还记不记得拍卖会上拍了张字画,经鉴定据说是清代的一幅春日嬉水图,谁画的我忘了。但是是当日价格第二高成交的拍品,四千一百万,就排在你的戒指之下。”
姜依韵诚实摇头:“一点都不记得。”
当天她压根没心情关注场上都有些什么东西,对这幅什么嬉水图一点印象都没有。
“嘿我也不记得,这事还是杨涵和我说的。”
“那幅画被一个开矿的大老板买走了。”做煤矿生意一夜暴富的老板,手里有了钱自然也想装装文化人,买些上档次的文物古玩,给自己熏陶个书卷气,这也是暴发户想要融入上层圈层的一种途径。
“他觉得买亏了?清代的画,品质好些的,四千多万也是正常价格,不算高。”
唐娅笑了,眉飞色舞:“没有,这件事你猜怎么着。”
“正好昨天晚上不是商会吗,散场之后那老板就做东请人去他那儿赏画,还请了不少人,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结果那画一拿出来,有识货的发现不对劲了。”
姜依韵心里隐隐猜出了后续。
果不其然,唐娅接着道:“那画是假的!赝品!当着这么多大佬的面被拆穿买的画是赝品,那老板哪里受得了丢这个面子,昨天晚上忍了一整夜,今天早上一大早就抄到凌氏总部去了,据说现在还在那儿吵吵还没走呢。”
满怀期望求神拜佛好不容易才请了商圈的一众大人物给个面子来赏画,刚拿出来还不到五分钟就被戳破是假画,刚开始他还不信,富莱拍卖场上经过鉴定的画怎么可能是假的,结果各位大佬手里转了一圈都确定是假的,就只有他一个人看不出来。
本来挖矿暴发户在圈里就被人瞧不起,当众丢这么大的人,血雨腥风里杀出来的煤老板当时连砍人的心都有了,好酒好菜把那些大人物招待好了,点头哈腰把贵客送走后,第二天就抄着假画去算账了。凌氏集团,还有他们那个什么负责拍卖会的二少不给个交代这事没完。
“按理说,就算有鉴定结果,拍卖会上的东西不保真这不是通识吗,谁能保证没有走眼的时候。”
行业潜规则,拍卖会上的东西真假与否,出的鉴定结果可不算数,全都需要自己判断。要是花了大价钱买到了赝品,那也只能怪自己眼光平庸,吃个哑巴亏,是怪不到主办方头上的。煤老板就算去吵,恐怕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还会被人说见识短浅。
“是这个道理,但是你想昨天晚上这么多人没看几眼就发现是假的了,富莱的那些专业鉴定师会看不出来吗?确认是真品的鉴定结果是怎么出来的。而且那煤老板,不是一般的会吵架。”
做煤矿生意平时干的最多的就是扯皮,才不管你们什么行业潜规则不规则的,拿着假画鉴定书凭据一拍,必须给个说法,要不然就报警说诈骗。
这份鉴定书想必富莱内部和鉴定师有些猫腻,不保真是一回事,但是故意做假那可就是丑闻了,再加上想来这也不是富莱第一次做假,这件事要是不能私下了了,等之前的客户反应过来,那可真是关乎企业存亡的生死槛。
现在的凌氏可谓是焦头烂额,正想到处办法压新闻,凌景之作为慈善拍卖会的负责人一夜之间也就被顶到了杠上。
“这件事似乎已经传开了,杨涵有个玩得好的兄弟昨天正好在现场,一出门就把这事往外说了,杨涵又告诉了我。”
杨涵昨天晚上一听说居然是凌景之,程哥对家的丑闻自然不会帮瞒着,还好心帮忙润色了一番,一来二去,一个晚上的时间这件事基本上圈里都传遍了。
难怪今天早上程书泽提起凌景之冷意又轻蔑。他向来和凌景之不对付,就算之前的事没有他的手笔,凌家出了这样的事,他不顺手再给凌景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