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许青葫的眼睛,“很多事情都不能用纯粹的善恶来判断,这个世界也没有绝对的黑白对错。”
王子选择贵族小姐,必然是经过种种考量,跟微不足道的女孩比起来,贵族小姐的分量自然要重得多。
更何况女孩已经死了,死人是永远也无法再醒过来复仇的。
许青葫听到这话,嘴角的笑意加深,“贺晟年,我发现你是个特别狠心的人,你的心里只有利益,我都怀疑你到底有没有感情。”
“怎么没有,”贺晟年抱紧她,“你跟我说故事,我自然要跟着你的思绪分析走向,但这不代表我就是冷血无情的人,我喜不喜欢你,你自己不知道吗?”
“所以我才觉得割裂,”许青葫抱怨道:“你这
么理智的人,居然会喜欢我。”
“因为你值得,”他将下巴抵在许青葫额头,“不用把子虚乌有的故事套在你我身上,这没有任何关联可言。”
许青葫靠在他胸口,看着窗外阴沉昏暗的天空,转移话题道:“过两天就是我生日,你给我准备礼物了吗?”
“嗯,”贺晟年摸了摸她的脸,见她温度没有升高,语气变得轻松许多,“那天能请假吗?我带你出去约会。”
“还有几场戏,”许青葫道:“晚点才能抽出时间。”
“那我过去接你,”贺晟年垂眸吻了吻她的额头,“带你出去吃饭。”
“好。”说完许青葫推了推他的肩膀,“我瞌睡了,你快回房间。”
贺晟年无奈地起身,“你又不会把感冒传给我。”
“那也不行,”许青葫瞪着他,“你在我旁边,我睡不着。”
贺晟年哭笑不得,“那你要尽快适应我的存在。”
许青葫将被子盖在脸上,不搭理他,贺晟年将手伸进被窝,亲昵地捏了捏她的耳朵,“夜里如果不舒服,记得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
贺晟年打开屋门去了侧卧,许青葫掀开被子,望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眼底一片清明。
时间过得很快,许青葫生日那天,剧组的戏份也接近尾声。
演的是盲女阿秀重获光明,随后乘车前往海边的剧情。
“action!”
导演的声音传来后,许青葫便丢开了手上握着的拐杖,坐在病床上任由医生给自己拆纱布。
“先别睁眼,”医生特意提醒道:“别被亮光刺伤了眼睛。”
许青葫对这段剧情早已了然于心,她跟着医生的提醒做出各色反应,脸上是即将恢复光明的期待和不安。
直到她眼前出现明显的人影,直到她可以看到窗外的光景,随之而来的不是激动的大哭大叫,而是默默红了眼眶,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谢谢。”她声音沙哑至极,“谢谢你们。”
在场的医务工作者都为她感到高兴,纷纷说着祝福的话,而阿秀却望着窗外的天空,眼神中潜藏了太多情绪。
这一场拍完后,许青葫回到镜头前跟导演一起复盘,最后又拍了好几遍,才终于得到满意的效果。
“葫芦,你天天来学习,是真想当导演啊?”有人调侃道。
“我就是看看,”许青葫笑着应声:“有表现不当的地方,正好跟导演商量商量。”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她当演员后,就对导演是如何安排筹备跟指挥拍摄的工作有了逐步了解。
导演是一部影视剧的核心领导者,这份工作颇具挑战性,她当然会感兴趣。
毕竟演员只是某部电影中的某个拼图,而导演却把控着整部作品的流程。
“行了,”导演站起身,“接着拍海边的戏份。”
贺晟年抵达片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