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络胭听着宁妃与皇帝回忆往事,埋着头看着自己被皇帝握住手,然后控制这只手微微颤抖了一下,皇帝加重了握她力道。
事情转折变得有些奇怪,明明是查孔雀尾怎么又变成了回忆往事了?
淑贵妃冷眼瞧着这一幕,宁妃素来皇上面前就是这副善解人意模样,所以皇上也爱与宁妃说话,至于宁妃是否真如面上那般体贴淡然就只有她自个儿知道了。
林嫔自从被降位后,皇帝便再未翻过她牌子,如今皇帝突然关注起她来,面上多了一丝喜意,只是一瞧被皇上牵着人,她脸上喜意便消失不见。任哪个妃嫔也不会喜欢与自己降位有关对手。
庄络胭注意到林嫔视线,弯起嘴角对林嫔微微一笑,继而收回视线,仿佛没有看到林嫔眼中阴郁般。
“与宁妃谈话,总是让人轻松,”封谨笑着拍庄络胭手,似乎有与宁妃止了话头意思,“朕平日里也爱与你多说说话。”
“能让皇上有半分轻松愉悦,便是妾之幸,”宁妃莞尔一笑。
“朕也这般以为,所以才会跟你说了不少事,比如年少时看一些小把戏,例如……用磷分燃起蓝火,又比如告诉你飞走纸鸢是昭贤容亲手画图。”封谨神色平静松开庄络胭手,端起桌上茶喝了一口,“现,朕却觉得与你说话并不是一件轻松事情。”
“皇上,”宁妃变了脸色,“您怀疑妾?”
封谨不去看宁妃,搁下茶盏道:“来人,把绿漪带上来。”
待绿漪被人半拖半拽带上来后,封谨面无表情道:“朕记得宁妃曾经为一个冲撞朕宫女求情,可是此人?”
“皇上,事情太过久远,妾实记不住了,”宁妃面色平静看着皇帝,“皇上若是怀疑妾,妾无话可说,但是请皇上不要因为一个妾不记得宫女给妾定罪。”
“宁妃擅画,你宫里颜料画笔无一不是好,就连你宫里颜料都是朕让殿中省特意替你留着,”封谨挑起眉头看向宁妃,“若不是今日众妃一起作画,朕还不记得此事。既然你是无辜,让人验一验,也好还你一个清白。”说完,也待宁妃反驳,就让人传了画师来辨认。
宁妃宫里颜料被人拿了过来,与孔雀尾放一处,很画师便得出结论,孔雀尾颜料与宁妃宫里相同。
宁妃不敢置信睁大眼睛,“皇上,妾不知此事,宫里颜料妾并没有刻意收捡,定是有人特意偷了妾颜料做下此事……”
“连你都不知道这些颜料是朕特意让人给你备下,别人又怎么知晓?”封谨冷下声音,“你与林嫔交好,林嫔与柔妃素有嫌隙,林嫔与昭贤容又有旧怨,所以那日熙和宫外荷花池里宫女才会是柔妃宫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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