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络胭陪着皇帝用完膳食送走他后,才靠坐美人榻上,让宫女给自己捶腿。
“云夕,让跪外面绿漪进来。”庄络胭打了一个哈欠,慢悠悠开口。
绿漪跪了近两个时辰,走路有些发抖,见到半倚着庄络胭后,她抖得加厉害了,噗通一声跪庄络胭面前,“求娘娘恕罪。”
“本宫桃玉阁时,身边也有一个叫绿漪大宫女,你知道她如今哪里么?”庄络胭缓缓睁开眼,看了眼容颜俏丽绿漪,“你是本宫搬到熙和宫后分过来,所以才亲自赐了这个名字给你。谁知道你用了这个名字,竟与上一个绿漪一般心思不纯。”
“娘娘,奴婢不敢!”绿漪面色一白,她自然知道娘娘身边原本也有一个叫绿漪,后来不知怎么被赶到了尚衣局,听说如今日子很不好过,现娘娘说这些话,竟是指她比以前那个不如吗?
“你有什么不敢?”听竹冷哼道,“皇上与娘娘谈话之时,你卖弄姿色给谁看?!还特意抱着这盆罗汉松?”
听竹上前抓了一把罗汉松下土,只轻轻一抓,便露出了下面茶叶,“我竟是不知,只是浇点水就能闻到茶叶味儿,你倒是好手段。”
“听竹姑娘说什么意思,我不明白。”绿漪一脸委屈看着听竹,仿似完全不知听竹话中意思。
“帮着接应徐昭容宫里人往水里弄绳结你明白不明白,帮着人把女尸弄到荷花池你明不明白,还有暗害主子还特意留下景央宫宫女戴珠花你又明不明白?”云夕从袖子里掏出一支朱钗,正是前些日子皇后娘娘赏给皇后宫中下人朱钗。
看到绿漪面色变得难看,云夕微笑把玩着手中朱钗,“这些日子想必你一直疑惑故意留池边朱钗去了哪,现总算是知道了?”
绿漪咬着唇角,恨恨看着云夕,“云夕姑姑想要把这些事情都算奴婢身上,奴婢也无话可说,毕竟云夕姑姑是跟过好几位主子能耐人。”
“我便是跟了两位主子,那也是忠于主子人,总比你这种跟着这个主子,心里却念着其他主子好。”云夕把朱钗放到一个托盘中,似笑非笑,“你也别嘴硬,若不是茶叶故意埋你照料罗汉松下,只怕你也不会急着跳出来。”
绿漪惨白着脸色,她实没有想到偶然发现秘密居然是昭贤容故意做出来。如今昭贤容受了伤,即便皇上常来坐坐,也不能做别事情,即便有谁借着上位,也不算什么值得诟病时期。
昭贤容她们奴才面前,并不是苛刻人,与以往传言中并不相同,不过瞧着也不是特别有心计,只是为什么这些事情昭贤容竟如此清楚,难道……她面色大变,猛看向慵懒靠坐美人榻上庄络胭。
难道说一直以来她眼中没有多少心计昭贤容,实际上不过是扮猪吃老虎,看着单纯无害,却是手段层出不穷主儿?
注意到绿漪眼神,庄络胭睁开双眼与其对视,毫不躲闪也不带半分情绪,却让绿漪莫名生出几分寒意。
“把这支朱钗给皇后娘娘送去,”庄络胭垂下眼睑,“相信皇后娘娘自有决断,至于绿漪……就暂时扣压着吧。”
绿漪却是不甘心,明明很多事情都很隐秘,昭贤容怎么可能知道,她睁大眼睛看着庄络胭:“娘娘,奴婢不明白,为什么您会觉得这一切与奴婢有关?”
庄络胭似笑非笑看着绿漪,缓缓站起来转过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明媚春光,“很你就会知道了。”她转头,看着绿漪脸上惊讶,“还有你身后那人,算计了我这么多次,我总该还给她一点东西。”
眼看着绿漪脸上惊讶变成惊恐,庄络胭挑了挑眉头,笑得明艳如花。
景央宫中,皇后当着听竹面打开了镀金镂空嵌猫眼首饰盒,里面放着并不是什么精贵物件,不过是枚朱钗,只是这枚朱钗让皇后面色变了变,“这朱钗你们家娘娘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