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无知,母后这一说,媳妇倒觉得是这般了,”皇后面露惊叹,“这些表演得实惊险又精彩。”
“哀家也不过这么一说,准与不准,只有他们才知晓了,”太后指了指台上艺人,叫人赏了些东西给他们,转而叹息道:“若是现多几个孩子哀家身边,就热闹了。”
皇后知道太后是故意为难知自己,她膝下无子,自己做了皇后多年,与皇上还是太子时便是夫妻了,除却早夭公主,肚子连半分动静也没有,作为正宫皇后,膝下无子,确实是一大短处,皇后心里虽滴血,面上却仍旧一脸微笑,“大皇子与二皇子都还小呢,若是待大些,便能跑着跳着了,”亲自替太后打着扇子,“待天气凉爽下来,太后若是想念小皇子了,便让他们到母后这里来拜见。”太后不是因为叶淑容孩子掉了让她难堪么,这么点为难她受得住。
庄络胭听着两人交锋,心里大赞皇后做派,若是一般人早就难堪得说不出话来,偏皇后就能把话说成太后想念小皇子了,她听闻两位皇子一个寄养贤妃宫里,一个寄养宁妃宫中,只是寄养而不是记名,可见皇帝并没有给两个皇子提高身份意思。
“还是让他们好好养着吧,半大孩子,磕着碰着就不好了,”太后不冷不热说了句,继续看台上艺人表演,显然不想与皇后继续交谈。
封建时代,婆婆与媳妇关系似乎永远是一个大难题,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庄络胭暗自叹息一声,剥了一粒葡萄到嘴中,葡萄虽好吃,可是剥起来腻手,她用手绢擦净手,不想再动。给她打扇听竹见状,便重替她倒了一杯茶,小声道:“主子,这茶倒是解渴。”
“昭充仪这个宫女倒是贴心,”坐庄络胭旁边嫣贵嫔看向听竹,似乎想起了什么般道,“不过瞧着似乎有些眼熟。”
“她日日我身边伺候,嫣贵嫔见过也不足为奇。”庄络胭笑了笑,显然并不意嫣贵嫔话中有话。
“我想起来了,这不是当年姚嫔身边小宫女么,不知犯了什么错被姚嫔撵走了,后来姚嫔产下小公主后便去了,倒不曾想你到了昭充仪身边。”嫣贵嫔挑高眉看着庄络胭,“昭充仪竟是不知此事么?”
庄络胭笑了笑,“我身边伺候奴才也有好些人,哪里去问这么多,只要眼下他们伺候得心,便就罢了。”
“妹妹果真是个简单人儿,”嫣贵嫔料定了庄络胭不过是嘴上硬,笑着抿了一口茶,转头看起戏法来。
听竹也没有想到嫣贵嫔还记得这事儿,她早年实姚嫔身边伺候过,只是姚嫔性子不好,她一不小心犯了错,便被撵走了,原本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嫣贵嫔话这么一说,意思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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