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不会一辈子都对我好？”

他抱着她，态度很随意的笑着，附身吻了吻她的耳垂：“会。”

他没有。

她胃出血，他说她不争气。

她低血糖晕倒，他甩脸子骂她矫情。

她独自打胎，他在陪小三旅行。

她被绑架，他让她再撑一下。

他说了一次谎话，从此这一辈子都难以得到原谅......穆弋琛抬起头，仰望那扇合上的窗，喉咙一阵腥咸翻涌。

她不会再出来了，也不会再回来。

“对不起......”

穆弋琛喃喃道：“楚忻，我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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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忻的生活仿佛终于回归了安稳。

没有争吵，没有指责，也没有卑微的等待，江策坐在对面，替她把风吹乱的发丝拢到耳后。

“下个月有个机会，一起申请去苏格兰实地调研吗？”

她想了想，轻轻点头，笑着说：

“好啊。”

这两个字轻飘飘的，却让坐在窗外那辆不起眼的车里的人闭上了眼睛。

她有了新的人生。

穆弋琛坐在驾驶位，看着玻璃窗里那个熟悉的女孩笑着点头，他像个局外人，甚至不敢靠近，只敢远远地望着。

手指紧紧抓着方向盘，指节泛白，她真的已经不需要他了。

这天开始，穆弋琛再也没有去打扰她。

他怕看到她笑，怕她看向别人时眼神温柔，他怕极了，从那天起的一日三餐就变得混乱，药也不按时吃了。

躁郁症反复发作，胸口像被钢丝勒紧，他开始失眠、幻听，甚至在深夜里想跳下高楼。

楚忻声嘶力竭的哭声常常像幽灵一样一遍遍在他耳边回荡。

他看着楼下的马路，眼神涣散。

半只脚已经踩到窗沿。

而房门却在这一刻猛地被踹开，助理带着两个急救人员冲了进来。

“穆总！！”

穆弋琛被扑倒在地，剧烈挣扎了一会儿，才终于被镇定剂控制住。

“你疯了吗？你真的疯了吗？！”助理六神无主，都快哭了，喊道：“她已经放下你了，你还要怎么作践你自己，你真的想死吗？！”

23

他被送进精神科封闭病房，连手腕都缠着防自残的腕带。

昏睡两天后，他睁开眼，视线模糊中看见一个纤细的身影坐在床边。

是她。

他几乎以为自己出现幻觉。

楚忻穿着浅灰色针织衫，坐在病床边，一动不动地望着他，脸色冷淡。

穆弋琛艰难地动了动嘴唇，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

“你......来了？”

她没答话，只站起身。

穆弋琛猛地抬起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攥着救命稻草似的：

“楚忻......你还是来了，你是担心我对不对？我知道你还是放不下我，我…我会好起来的，我会去治疗！我会好起来，我们重新来一次......”

楚忻低头看着他，眼神冰凉。

“不是我放不下你。”

她轻声开口，嗓音平稳却像刀。

“是你的助理求我来的，他跟我解释你得躁郁症的原因、怕你真死了，也怕我成为间接凶手。所以我来是因为我不想背负你死掉的责任。”

穆弋琛愣住，手指一松，脸色猛然苍白。“不是因为担心我？”

她点头：“嗯，只是来确认你还没死，这样，我能睡个好觉。”

她说完这句话，抽出被他攥着的手，转身就走，穆弋琛想喊她，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