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猛地一跳,拿出笔记本,调出江阮的资料。
也来自那个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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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浑身泛冷,眼睛却越来越红。
是她吗?
那个背着他走过风雪,唱“虫儿飞”哄他睡的女孩子......是楚忻吗?
他闭上眼,指节发白,牙关咬得死紧。
是她…居然真的是她......
可他有什么脸承认,她在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在陪别人庆生。
她在绝望中喊他的名字,他转身抱了别的女人,还质疑她逃命的手段......
他现在才知道她是谁。
穆弋琛紧握着拳头,俯下身把额头磕在桌子上,呜咽一声。
这三年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良久,他看着凌晨四点的天色,忽然喃喃道:“楚忻......我一定,会把你找回来。”
-
“继续查。”
“楚忻十三岁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有谁为难她,欺负她,无论查到谁头上,一个都别放过。”
穆弋琛坐在车后座,声线低冷如冰,眼睛却像燃着火,他已经连续好几天没停下来休息过。
为了找出真相心力交瘁,黑眼圈沉得像乌云压顶,眸色血红。
他亲手把最爱他的人推开了......现在,他要一点点把她找回来。
几天后,他终于站到了某个陈旧的农村平房门前。
他来得突然,没人敢拦他。
“穆总......您、您怎么来了?”一个干瘦的中年男人哆哆嗦嗦地迎出来,身后女人也满脸惊慌。
“你们......”
穆弋琛盯着他们,喉咙像被刀片刮过,“还记得十几年前,收养了一个小女孩吗?”
夫妻俩对视一眼,眼神闪烁。
“小女孩?哎哟,这都多少年了,我们夫妻年轻那会儿可收养过不少孩子”
穆弋琛一步步逼近,气压低得惊人:“她叫江阮不是你们起的,是她小时候的名字。”
“哪还能记得啊这么久了。”
“是啊这么久远,就给个名字肯定想不起来了,”男人接话。
穆弋琛沉着脸,把中年男人提着领子拽起来,眯了眯凤眸:“是么,想不起来?一分钟想不起来,我让他们切你一根手指,怎么样。”
“她啊!她......死了,您几年前就问过了啊,那时候人就已经没了。”男人一听威胁很是没骨气的脱口而出,声音干巴巴的,像早就准备好这句说辞。
穆弋琛站定,冷冷一笑:
“你说她什么?”
“死了......早就死了!”女人附和,“那孩子小时候体弱多病,又不听话......”
“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说清楚了,到底是她体弱多病死了,还是”穆弋琛一字一顿,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睛里压着风暴。“你们把她赶了出去。”
“就......后来跑出去失踪了,找了几天没找着,也没报案,太麻烦了......”
“你说她死了,又说她跑了?”
“我、我记错了......!”那男人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额头全是冷汗,嘴唇直哆嗦。
“你们不是收养她,是看中了我给的三十万抚养费,对吧?”穆弋琛嗓音嘶哑,像压着火山。
“她住在这里,你们觉得碍眼,觉得是赔钱货......”重复着之前楚忻的坦白,穆弋琛几乎要缓过心脏的抽痛才能再次开口:
“你们打她、骂她,最后连口吃的都不给就把她赶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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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