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热晕了的脑子里艰难地理解着这句话,试探性地又啄了一口。
赵麟这次没有出言相讥了,只是阴晴不定地想着什么,不一会儿露出种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来,“孤就知道,你果然是在欲擒故纵”
竟然用这种方法来引起孤的注意,赵麟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当真是小瞧这人了。
宋琢玉看着他越来越模糊的脸,晃了晃脑袋,再也坚持不住地软了身子.
那压制许久的药性翻涌上来,竟怎么也抵挡不住。
热汗淋漓,宋琢玉努力地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人,但未果。只能使劲地凑上前去,像只湿漉漉地讨食的猫,渴求般地道,“好热水,给我水”
那人似是笑了一声,指腹磨着他的尖牙,“水没有,酒倒是有,要不要尝一尝?”
于是取过杯子来,抵在青年的唇边,坏心思地看他反复舔舐,嘴唇被酒液染出惑人的洇红。
宋琢玉燥热难耐,哪里还辨认的出眼前是酒还是水?自然是就着那人的手狼狈吞咽起来,谁料烈酒一下肚,如同火上浇油,欲念更甚,竟叫他连眼睛都红了。
乌发披散,他半阖着眼喘息,唇也红,眼尾也红,活脱脱一水里捞出来的艳鬼。
小船从宽大的荷叶间穿过,绿色的叶片时不时地打在他身上,映着那雪白的皮肤浮上层层粉意。如天地精灵之化形,却又在妄海沉沦中染上妖媚之色。
赵麟被他按倒的时候,身下的木板猛地摇晃了一下,他飞快地扶住宋琢玉,“这可是在船上,要是落水了孤可不管你。”
许是听到“水”字,宋琢玉竟探身要去喝。
结果自然是指尖还没碰到水面,就被赵麟眼疾手快地抱了回来,“那池水脏死了,也不知混了多少淤泥,你的解药在这里呢”
他引着人往他身上坐,一手禁锢着宋琢玉的腰,另一边却在逼问,“还记得孤是谁吗?嗯?小宋大人,此时此刻,你眼前看着的人是谁?”
被按住肩膀的时候,宋琢玉抖得厉害,他眼前也晃荡,认不清楚人,只倒还记得那种感觉。
“是是蓉娘”
他的身子早就被太后调教得顺从无比,轻轻一拍,便知道什么时候该分开,什么时候该塌腰。
哪知面前人却笑容全没了。
赵麟悠悠地折了一朵莲花,从宋琢玉的颈脖比划到锁骨,怎么看都不满意。直到移至青年腰间,方才幽幽叹道,“此花甚美,当插在玉郎身上,可惜无处着落,只能与孤同在了”
晴空好景,荷花池里绿意盎然。
见一小船被堆叠的荷叶所笼罩,折腾得荡来荡去,差点要翻船了。惊得池中游鱼遁走,生怕里面的人会掉下水来。
只莲叶掩盖间,泄出几声带着哭腔的惊呼。
“不不要插在那里!我认得你,认得,你是太子殿下”
“疯了你,快拿出去!”
“我要死了”.
却说外面的小道上。
郭歧将外袍脱下给了宋琢玉后,里面虽还有衣服,但到底有些失仪。他有心想要禀告太子回去换一身,再加上见青年进去后久久没有出来,心下担忧,便进去探查一二。
方才见宋琢玉慌忙躲避武秀公主,郭歧这才放人进去,却忘了告知对方太子殿下在荷花池这边纳凉。
本想着宋琢玉若是看见太子,定会躲得远远地,哪想到他进去数十步也没看见人影。直到走到小径深处,见满池碧色,荷叶隐蔽间隐隐有细碎的泣音传来。
误以为那青年惹怒了太子,正在接受惩罚,郭歧难免有些焦急,不由大着胆子靠近几步,试图过去求情。
直到微风吹过,那些宽大的荷叶被吹开,露出那被遮挡住的小船,以及船上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