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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及乌地去关注赵宥。

可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相处这么久,如何叫他眼睁睁的看着赵宥继续喝那毁坏身体的药?

“蓉娘,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宋琢玉再次唤道,面露哀色,“我想不明白,他从小就养在你膝下,对你敬爱有加。再者,你从前不是同我说过,我们还需要他”

“嘘。”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女人的手指堵住了。

“玉郎,你说错了。”太后勾起红唇,那双眼里露出爱怜的神情来,像是在嘲笑他的天真,“不是我们需要他,是他需要我们。”

“但是——”宋琢玉睁大了眼,这两者有何不同,他们不应该更加善待赵宥吗?

太后从前跟他说过无需惧怕皇帝,不正是因为倘若圣上驾崩,太子继续针对,太后便可凭先帝遗诏,扶持四皇子上位然后垂帘听政吗?

太后看着他的神情,却笑了,那眼中隐有厉色,“升米恩,斗米仇。本宫救他于皇帝手下为一恩,抚养他多年为一恩,之后若是送他登上帝位,那便更是大大的恩情,恩重到如此地步,便是仇了。”

“一个身体健全的皇子,哪有个事事都需要依仗我们的病秧子来得妥当?”

宋琢玉有心反驳,“他的性子我们也都知道,宥儿不是那种人”

“不是?”太后声音沉了下来,冷声喝道,“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变?他现在毫无依靠,自然在你面前装乖。焉知他日后登上那个位置不会翻脸无情,反手便清算我们?”

宋琢玉重重抹了把脸,神色颓然又沮丧,太后见状,脸上的表情又刻意放柔了下来。

“玉郎,我知道你心善,看不惯这些,但是——”太后死死地握着他的手,那力道那么紧,那么紧,恍惚间给宋琢玉生出一种骨头都要被捏碎的错觉。

他听见对方轻柔无比地道,“但是本宫得为你做准备啊。”

“无论谁做皇帝,本宫都是太皇太后,地位不变,可是你不一样!”

“你是我唯一的软肋。”

太后的眼底涌上一片温情,但很快又被狠意代替,“他们若想对付本宫,最先便会想到去对付你。趁你我之间的关系还没被发现,本宫得及早做打算。”

“太子与本宫有仇,我是万万不能让他活着登上皇位的!原本属养在我身边的宥儿最为合适,可是现在他已经有了异心。”

太后说到这里,看着宋琢玉那张绮丽风流的脸已是晦暗难辨,“谁知道他最后会对你做些什么事情?”

“玉郎,我要你平平安安,我要你高枕无忧!”说道最后,太后的眼里隐隐已有疯魔之色,“本宫会为了你,仔细挑选一个最好的皇帝。”

此等狂言妄语一出,宋琢玉已是被吓得脸色惨白,直恨不得哆哆嗦嗦地跪下来哀求,“蓉娘,你切莫做傻事啊!”

“怕什么?”太后一把把腿软的他拽了起来,她姣好的面容上滑过一丝阴戾,“另择人选也不过是下下之策,赵宥此子若无异动,那本宫也不会取他性命。”

可他若是学不会安分守己,那也怨不得本宫容不下他!

念及情郎今日来她宫里的缘由,太后就不免阴沉下了脸。亏她还觉得赵宥足够听话,足够识趣,可如今都撺掇到她的人身上去了。

到底不是亲生的啊,太后闭了闭眼,遂即面色狰狞起来,果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若是若是她能和玉郎有个孩子,哪里还用得着去挑选那些个废物皇子!太后的手轻抚过小腹,眼里闪过一丝不甘。

“玉郎啊玉郎,你且放心,这些事情都有本宫来为你筹谋。”太后摸着青年的脸,“你无需操心烦忧,你只用好好地,好好地琢磨怎么逗本宫开怀就行。”

她说此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