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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临大敌的样子,顿时好笑,“放心吧公公,有我看着,保准让宥儿乖乖吃药。”

见状,那公公终于领着身后一众人退下了。只离开的时候,还频频回头望,似是不安.

这厢到了屋里。

宋琢玉寻了件之前放置的衣服换上,又看到桌上的碗。

正要端过药给赵宥拿去,却见对方眼神晦暗不明的看着他手中的碗,那样子差点把他看笑了,“不就是一碗药吗,至于怕成这样?一口闷了不就成了?”

见对方低头不语,宋琢玉心也软了,谁没个不想喝药的时候,“你若实在不想,那便不”

谁料他话还没说完,赵宥猛地就抬起头,目光急切地看了过来,“不用!我我喝。”

他的手攥得很紧,“我说过,只要是玉哥喂过来的,我什么都愿意喝。”可话虽如此,那眼圈却渐渐红了,似有百般心事憋在心头。

“怎么哭了?就这般怕药苦?”宋琢玉被他吓了一跳,他低头看了眼,见那碗里黑糊糊的不知道是什么,的确有些腥臭难闻。不由好奇道,“让我来尝一口苦到什么程度了”

说着便弯下腰,要将药碗凑到唇边。

“别喝!”

哪知还没碰到嘴唇,就被赵宥猛地扑过来夺走了,他死死地盯着手中那碗药,像在看什么可怖之物。

“不就是一碗药吗,这么紧张做什么?哈哈哈。”宋琢玉初时还在笑,直到看见赵宥面上那丝惊惧惶然不似作假,这才笑声戛然而止,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这里面放了些什么?”他脸上的表情顿住,心中已经起了疑,“便是再珍贵的药材,也不至于这样吧?”

赵宥不语,只手指紧紧扣住碗沿,他避开宋琢玉的目光,端着碗就往嘴边送。

“欸——”

却不料被宋琢玉一手拦住,他夺过碗一把放在桌子上。力道之大,汤药都溅起稍许,他微蹙的眉宇间似有怒意,“你今日若是不跟我说个明白,就别喝了!”

赵宥抬头看着他,他的瞳仁是偏深的墨色,此刻有些泛红,“宋师傅,还是还给我吧,再不喝,药就凉了。”

宋琢玉眉头越皱越紧,若没有刚才那一出,或许他也就信了这只是一碗普通的药。偏生对方刚才那个多加阻拦的样子,明显是药有问题。

“你若再不说,我就自己亲口来尝尝?”他作势要碰药碗,赵宥顿时慌了神,伸手就要去挡。

在宋琢玉沉静的目光中,赵宥的动作顿在半空,他脸上似有挣扎之色,良久之后才闷声道,“玉哥,你别喝,我说就是了。”

“只盼着我说完之后,你还能信我。”

只见他随手指着大殿角落里的一盆花,如墨般的眸子里裹着化不开的郁色,“每次我喝完药之后,便会将盥漱的水倒在里面,久而久之这花便长成了这样。”

那青釉圆底的盆里,赫然已是一根枯枝,叶片尽落,绿意全无。

“而这样的药,我已经喝了十几年。”

赵宥忽然捂着唇剧烈的咳嗽起来,他咳得那么狠,青色的血管都在苍白皮肤下跳动,恍惚间似有劲草要从肌肤下破皮而出一般。

待到放下手时,掌心隐有血色一闪而过。

这话堪称落地惊雷,叫宋琢玉大为震骇,他抬眼看着身前面带病容的赵宥,又想起方才进来时那些人的异常。

再看着手里的药碗,还有什么不明白?

从前就有过疑惑,这皇家之子,便是再体弱,也不至于从小到大调养了这么多年还是不见好吧?原来竟是

宋琢玉呆怔片刻,竟然端着药碗转身就走。

“玉哥,你要去哪里?”

看着他的背影,赵宥突然发了疯似的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