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胜利’。
加上他对江照月确实有那么几分兴趣,觉得她和自己是一样的人,所以结契这件事让他罕见地从内心深处生出巨大愉悦来,那愉悦太过明显,连遮掩也遮掩不住。
见其他人神色阴沉,连月清盈盈笑道:“怎么?傅兄无言以对?既然如此,就不要留在这里碍眼了,说到底,你也不是照月的正经长辈,我们的结契之事,你无权插手。”
傅兰亭面色冰冷,指尖陷入掌心,眸光几乎要冻结起来。
便在此时,江照月拍了拍连月清的肩膀,在这位极月掌教愉悦的面容里非常明显地偏心道:“不要欺负师叔。”
连月清笑容微顿,稍稍退却了一些,他眉眼柔和,带些亲昵:“照月,你我即将结契,傅兄毕竟是外人……”
“不是还没结吗?”
江照月可不管他听了开不开心,她直接了当道:“既然要结契,自然要说清楚,连月前辈,我这个人护短,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旁人欺负我身边的人,无论是谁。”
连月清的脸色又浅了些,但语气仍然柔和:“若我们结契,身为道侣,怎能算旁人?”
然后他看见江照月骤然绽开的笑容。
她指了指旁边的秦子厌。
“那你帮我劝一劝秦前辈。”
骤然被唤到的秦子厌面色一顿,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找我做什么?”
江照月没有回答,只是意有所指的目光在他身上轻巡了一圈。
连月清脸上的笑容终于完全褪去,他微微皱眉,挡住了她的目光,温和道:“他这样古板的人,也没什么趣味,你不会对他感兴趣的。”
站在他身后的秦子厌还来不及反驳他的话,便听到江照月轻轻一笑,她好似带些困扰,又像是故意的。
“连月前辈,你还记得你之前如何说的吗?”
连月清陡然顿住。
先前那种看傅兰亭失败的愉悦感戛然而止。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但最令人难受的是,他并没有之前那种坦然接受的感觉,只有从内心生出的抗拒。
连月清很清楚这是为什么。
因为他打心底里知道自己争不过傅兰亭,所以才用了那样的手段来争取筹码,可当这个人变成秦子厌时,他便如同此刻的傅兰亭一样难以接受,说到底,不过是因为独占是人的天性。
那种坦然接受不是因为他多大方,只是他心知肚明自己的劣势,可秦子厌凭什么让他妥协?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连月清眼中眸色变幻了两息,最终,他挪开脚步,面上的笑又恢复了温和。
他好似什么也没想过,轻轻答道:“好。”
人很难战胜自己的心,连月清却在短短时间里就能说服自己,无论是谋而后动,还是按兵不动,他的城府都可见一斑。
不过江照月并不在乎他如何想,她点点头,没有再继续秦子厌的话题,而是说起之前没说完的话。
即便已经决定与连月清结契,她依然毫不掩饰自己的偏爱。
“连月前辈,你不能欺负我的师叔和师兄。”
连月清内心如何想无人得知,但至少他面上没有什么恶意,只是一片无奈。
“你的师兄便罢,可是傅兄
……”他幽幽叹道:“明明是他三番四次欺辱我才是,照月,我知道自己同你之间没有那样亲厚,也不奢求你能将我如何看重,可至少,看在我们即将结契的份上,该稍稍公正一些才好。”
他说到这个份上,若换个人,怎么也会哄两句,或是说两句场面话,毕竟日后是那样亲近的关系。
但是江照月没有,她甚至露出一丝近乎冷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