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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美酒给他脸上染上了一丝绯红,眉心红痣明艳动人。

“怎么回来了?”谢崚提着裙摆跨过门槛,“我才和别人说了几句话,你就不见了,也不和我说一声,害得我到处找你。”

苏蘅止说道:“喝多了酒,想出来吹吹风,吹着吹着想到还没有温书,想着我留在那里也没有什么事,所以就先回来了。”

“殿下找我有事?”

“温书,温什么书?”

谢崚好奇地凑到桌上,是一本被打开的《男则》。

谢崚:“……”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怎么真的看这东西,我不是已经说了不用看了吗?”

无论是《女则》还是《男则》,在谢崚看来,都是封建糟粕,她是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穿越回来的人,对这些东西嗤之以鼻。

她爹爱研究这种东西他自己研究也罢,干嘛非要拉上人家苏蘅止!

当初得知慕容徽修订男德三书送给苏蘅止的时候,她差点被气笑,让苏蘅止别听他的,慕容徽那里她来应付,可苏蘅止似乎没有还是兢兢业业地背书。

“不行的,”苏蘅止摇摇头,“要是因为这些简单的事情让殿下和陛下起了嫌隙,岂不是我的不是,陛下对我寄予厚望,我不能让陛下失望。”

谢崚凝视着书案,又看见他在桌上是他刚刚抄录的自己,墨迹尚未干涸。

“不易怒,不善妒,无娇嗔。”

反反复复,重复着

九个字,谢崚心想他不是过目不忘吗,背书轻而易举,何须抄录?就在这时候,谢崚听见身后幽幽声音响起,“殿下最后答应了郡守没有?”

谢崚愣了片刻,才想起他说的是陈虎的事。

她回头看着苏蘅止,他连忙低头翻阅《男则》,没有和谢崚对视。

谢崚一瞬间明白了什么,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却是悄悄朝书案上伸手,握起毛笔冷不丁给了他脑袋一击。

“殿下?”苏蘅止被敲得有些懵了,一脸疑惑地看向谢崚,呆得有些可怜。

她执笔指向他,一滴墨溅到了他的鼻尖,“想什么呢,平阳郡守摆明了就是要为他儿子求官的,你以为他真的舍得把他宝贝儿子送给我当侍从?”

郡守之子给她做侍从,平阳郡守敢说,谢崚可不敢随意使唤。

老狐狸的弦外之音再明显不过了,可是直到谢崚点破,苏蘅止才似乎茅塞顿开。

“你不是最聪慧明悟的吗?怎么连这点意思都猜不到?”

“我……”苏蘅止也不知道,为什么方才宴会上,忽然就变得愚钝,明明可以立刻猜到太守的真实意图,可他那时候脑子里想的却是什么龌蹉的东西?

他父亲早逝,家族已经没落,他能够成为陪伴在谢崚身边的那个人,不过是因为机缘巧合的婚约,以及青梅竹马的情谊。

随着年纪增长,他的心也不似从前那般干净。

曾经他觉得,只要陪着谢崚就好,有婚约在,他始终能够在她心里占据一席之地。至于其他的,他也没有太多的奢望。

可是看着别的貌美郎君自荐做她的侍从,他的心里一瞬间生出了许多龌蹉。

——什么东西,也配接近谢崚!

想让看他被谢崚拒绝,想要看见他失落的模样。

可他知道,自己不该如此。

回来时,他不由得反复抄写《男则》,努力让自己的心静下来。

谢崚托腮盯着苏蘅止的脸看,他向来无欲无求,所以情绪稳定性格内敛,几乎从来没有失控过。被她一逗弄,他原本就绯红的双颊更是娇艳欲滴,生出了令人想啃一口的欲望。

今天苏蘅止难得小小地闹了一点小脾气,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