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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天天往教坊司跑,病都没有好全。”

请戏子入宫哄谢崚开心,这本来是段夫人提议的,说城里的小孩都喜欢看这些,谢崚的病是闷出来的,给她请戏子解闷,转移分散她的注意力,或许能够让谢崚好起来。

也许是病急乱投医,太后也就交给段夫人去做。

慕容徽缓缓让自己冷静下来,“能逗得公主开心,那随她去吧。”

“既然公主喜欢,从军队里俘虏挑几个乖巧的,一样送进宫,供阿崚赏玩。”

……

“你看,这是空的。”

阿蒲拿出一个空杯子,在谢崚面前晃了一下,瓷杯里空空如也。

阿蒲眼眸眨动,谢崚的目光片刻地挪到了她的脸上,她抿唇微笑,和煦微光将她头发晒成了亮金色。

“不要眨眼哦。”

手腕一晃,阿蒲将杯子倒着转了个圈,推到了谢崚面前,之间上面装满了清水,两尾小鱼正在里面游动。

谢崚眼前一亮,“好神奇,怎么做到的?”

阿蒲食指抵在唇前,“这可是个秘密,我们这些伎人安身立命的本事,要是贵人知道了,哪还需要我们表演,那我们岂不是要被扫地出门了?”

“好吧,那我不问了。”谢崚连忙摆摆手,表示理解。

她垂足坐在教坊司长廊下的排椅前,远处是戏台,新进宫的伎人正在练习杂耍,胸口碎大石、踢大鼓、叠罗汉,这些市井街头的玩意,谢崚却觉得十分新奇。

那天她夜里和阿蒲见面之后,便常常夜里到她们初遇的地方去蹲守,和阿蒲说说话。

忽然,有一天,阿蒲对她说:“贵人,你其实想要见我,不用天天大晚上往外跑,怪累人的,可以到教坊司来找我。”

“我还可以为贵人表演杂耍。”

她的声音清澈又偏温柔,谢崚被她那双温柔似水的眼眸盯到心里去了,鬼使神差就点了点头。

然后,谢崚就开始每天往教坊司跑。

被当成储君培养了十多年的谢崚明白,她这个身份,沉迷于一个戏子,是不对的,该被多少人指摘?

可是谢崚实在是太寂寞了。

“贵人?”阿蒲将鱼儿放生在旁边的荷花池,回来后察觉她在发愣,阿蒲轻轻地唤了一声,凑到她的面前,认真的模样好像在数她的眉毛,“你怎么总是无缘无故发呆,是有什么心事吗?”

她微微笑着,天生明艳美丽的微笑唇。

已经相识一个月了,她对自己的称呼依然停留在一句“贵人”,她似乎还不知道谢崚的真实身份。

谢崚的身份,宫里无人不知。

不过阿蒲是新来的,并没有见过谢崚,谢崚也没有主动告知她自己的真实身份。

若是她想要知道自己是谁,或许她可以问别人。

谢崚凝视着她娇丽的面容,忽然觉得自己需要告诉她自己的身份。

于是,她突然开口问道:“阿蒲,你知道我是谁吗?”

阿蒲笑说道:“你是宫里的贵人呀。”

谢崚:“宫里的贵人有好多,要具体一些的。”

阿蒲思索着,道:“你长得这么漂亮,是陛下的妃嫔?”

谢崚看了一眼自己全身上下看了一眼,觉得她的身体发育并没有显得那么早熟,她不至于把她往那个方向想吧?

阿蒲笑了,“逗你的,我早就听说了,陛下并无妃嫔,你是陛下的女儿吧?”

“宫里只有一位公主,我也听说了,听说小公主脾气古怪,睚眦必报,我的训习教导我,现如今陛下外出宫里有两个人惹不得,那就是太后和公主。”

谢崚道:“那你怕我吗?”

阿蒲摇了摇头,“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