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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徽不动,似乎并不害怕谢鸢,眼里还流露出了几分挑衅。

匕首刺进他心脏的时候被一个硬物阻挡,震得谢鸢手臂一颤。

“护心镜?”她还没来得及抽手,慕容徽就已经轻轻松松将她手上的兵器卸了下来。

将她双手反捆在身后。

谢鸢就是个没有学过武的病美人,制服她比制服十二岁的谢崚还要容易。

靠近主帐的兵力全都被慕容徽解决掉了,王伦也被引开,慕容徽扛着谢鸢跳上马,用力挥大马鞭,战马飞奔离去。

谢鸢还在挣扎,长发全部散落开来,慕容徽按住她的后脖颈,逼她屈服,“谢鸢,你就好好看看,朕怎么样带着你突围!”

“陛下!”

这时候,王伦终于发现谢鸢出事了,提刀带人冲了回来,想要从慕容徽手中夺回谢鸢。

军营里的人是慕容徽的百倍之多,然而慕容徽丝毫不乱,他驾马动作愈发娴熟,刀法宛如夜空中浮动的幽灵,轻松将拦路之人劈成两半,骑兵的优势在于速度,他很快就带着兵马撤退。

王伦牵马来寻时,已经远远来不及了。

骑马冲出军营,剧烈的颠簸之下,谢鸢下意识拉紧了马背上的鬃毛。

她后背抵着男人的胸口,几乎能够感觉到他身体之中汹涌的血脉。

不远处是山崖,黑夜中耸立的崖壁看不到尽头,鲜卑铁骑在狭隘的崖壁上通过,速度快得好似天空中飞掠而过的雄鹰。

谢鸢明白,要是放任自己被他带走,今后少不得要为奴为婢,还会被用来要挟楚国朝廷。

她心一横,趁着慕容徽转向驾马之时,忽然回转身体,拉着慕容徽的衣服,往山崖之下倒去。

慕容徽没想到她居然这么不要命,想拉着他一起同归于尽。

慕容徽被她这么一拽,纵使定力再好,也难以保持平衡,一手仅仅抓住她的衣带,将她拽回来,另一手紧握缰绳,稳住方向,然而谢鸢忽而一笑,拔出头上仅存的发簪。

慕容徽原以为她要割破衣服,伸手去拉她,然而她却一簪子刺进慕容徽的侧腰。

剧烈疼痛传来,慕容徽对上谢鸢漆黑的眸。

谢鸢徐晃一刀,很快将发簪拔出,割破被慕容徽抓住的衣带。

刹那间,她宛如断线的纸鸢,从他怀中飞离而去,倒向无尽的深渊。

她衣角消失的那刻,慕容徽觉得她似乎在笑,很诡异的笑容。

慕容徽浑身震颤,脱口而出道:“谢鸢!”

群山回响,风雪连绵,她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见。

……

谢崚猛地从床上惊醒,浑身发冷。

她捂着嘴,剧烈咳嗽起来,咳得几乎要呕吐。

杏桃听见咳嗽声,

连忙进屋,将虚掩的窗户彻底闭上,训斥道:“你们干什么,殿下不能着凉,为什么还要留风!”

宫女怯弱地回复道:“是殿下说屋内太闷了,所以奴婢……”

杏桃没时间和她争辩,亦步亦趋地来到谢崚身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殿下,殿下?”

谢崚凝视着掌心粘稠的血迹,默默抿了下唇,脑海中还回荡着睡梦中谢鸢浑身是血的模样。

她又做噩梦了,这次的噩梦,是她娘兵败战死。

说来也是奇怪,自从得知楚军撤退后,这些噩梦就暂时停止,为何今天又汹涌而来。

“殿下咯血越来越严重了。”见谢崚愣神的模样,杏桃还以为她是被吓到了,连忙轻轻地抱住她,拿外衣给她披上。

“别怕,奴婢让人去叫太医。”

谢崚却摇摇头,制止了她的动作,“没事,不要叫了。”

她不想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