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金老爷平日里作践、打骂下人堪称家常便饭。家里养着莺莺燕燕不说,还在外边寻花问柳。
做生意可谓是见钱眼开、唯利是图,能克扣一毫是一毫。对自己倒是极为大方,满身绫罗珠玉,从不穿旧衣裳。
若用四个字形容他,那就是为富不仁。
至于发现尸体时有没有什么异状,众人当时慌成一片,谁都没注意过。现在想回忆,也回忆不起来了。
裘智心道:难怪金家不曾报官。
柳管家心里有鬼,其余仆人深恨金老爷,见他身亡八成心里都乐开了花儿,根本不会想替金老爷讨个公道。唯一的儿子远在京城,谁会管金老爷的事呢。
至于金夫人生前的事,因为时间太过久远,老仆们记不太清了。隐约记得金夫人似乎长得颇有几分姿色,但性子略有些刁钻,不太好相处。
至于金夫人的娘家人,谁都没见过,只听金老爷说过几次,海氏娘家早死绝了。金佑谦从小到大,也没见过自己母亲家的亲戚。
王黑子在金家干了十七年了,据他所说无论是老爷还是夫人出门,都是由他接送,从没让柳管家驾过车。而且他清楚记得,这么多年金夫人和金老爷从未回过涿州,毕竟出远门他肯定会有印象。
除了王黑子,金家还有两三个老仆。但金夫人过世那日,大家对柳管家的行踪没什么印象了,都过去十几年了,实在回忆不起来了。
柳管家和金老爷平日里关系特别好,从未有过矛盾。金老爷对唯一的儿子宝贝的紧,金佑谦也十分孝顺,可谓是父慈子孝。
看完众人的口供,裘智继续翻阅金夫人遇害案的卷宗。上面清清楚楚写着,金夫人死在天齐庙内,凶手李三春。
起因是李三春借了金老爷的钱,偿还不起利息,女儿被卖到勾栏里抵债,于是嫉恨上了金家。见金夫人独自上香,便心生歹意,回家拿了把刀,砍死了金夫人,遂投案自首。
李三春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当时不少人都在庙内参拜,可算得上人证、物证、口供齐全,于是判了秋决。
当年那个案子不是裘智亲办的,是不是属于无法翻案的铁案不得而知,毕竟破案限期摆在这,胡乱抓个人结案不是新鲜事。但想买通这么多人一起作伪证,难度系数有点大。
如此一来,这份卷宗加上王黑子的口供,就和柳管家的供述有了出入。
张捕头一早就把药方交给了自己班里的白捕快,让他去探查是哪家开的方,治的什么病。
白捕快跑了好几个医馆,才打听出来,忙回衙署复命。原来这药方杏林医馆白大夫开的,用来治疗金老爷的不育症,已经服用一年多了。
众人听了不由面色古怪,心中暗道:难怪金老爷偷偷摸摸地煎药,这个病确实不好让人知道。
裘智看大家都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轻咳一声道:“咱们各抒己见,谈谈自己的想法,就从张捕头开始。每个人都得说,说错了不怕,但不能不说。”
古代讲究上官说话,下官不可轻易反驳。张捕头在这群人里职位最低,所以裘智让他先说,以免有什么好的想法,他顾忌上官不敢说出口。
张捕头心里虽然有些猜想,但他之前很少发言权,听裘智让自己先说,莫名的有些紧张。又见大家齐刷刷地看向自己,越发慌乱,低下头不敢与众人对视。
裘智用鼓励的目光看着张捕头,轻声道:“别害怕,你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张捕头组织了一下语言,深吸一口气道:“老爷,小人觉得有两个疑点,一海氏既然不是柳管家所杀,那他为什么认下这桩案子。二金老爷如果身体有问题,那金佑谦是谁的孩子?”
裘智把张捕头说的话记了下来,转而看向陈快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