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丫鬟婆子,路上太危险了,我陪着她们,总能更安全些。”
湘云曾与迎春一同并肩作战,知道她功夫不弱,却更清楚她的性子,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湘云打趣道:“二姐姐功夫最好,只是别遇上了坏人,再搬出你那套任人宰割的理论来。”
迎春也不生气,淡然一笑道:“我生来就这么个性子,若真有人要杀我,只当是我的命数。若是敢伤姐妹们,少不得要拼命了。”
众人听了这话心里明白,迎春还是那个万事都不放在心上的迎春,最起码她现在愿意为了姐妹们挺身而出。潜移默化,相信她早晚能彻底独立起来。
宝钗见四人说笑间便已定下各自的前程,竟无一人提及婚嫁,不由好奇道:“你们都不打算成亲了吗?”
四人听后,心里不禁有些踌躇。谁能说自己从未幻想过嫁得良人、相守一生呢?只是嫁人后,如何还能这般自由。
男人可以在外打拼,她们只能守着家里那四方天地,日复一日地看丈夫的脸色过日子。虽说她们在外闯荡,未必能功成名就,至少落得个自在。有得有失,做人最忌得陇望蜀。
探春素有大志向,傲然道:“凭什么男人可以为官做宰,又有妻儿在堂,而女人只能困守深闺。等我功成名就那日,我也两个都要。”
成年人不做选择,探春全都想要,只是现在不是时候。
黛玉笑道:“如此说来,只等贾公爷日后带着丈夫回来给我们瞧瞧了。”
湘云整日习武,常与贾府的人走动,史鼐、史鼎夫妇怕她带坏了自家女儿,看到她没个好脸色。眼见天色已晚,湘云索性不回家,与探春住在一处。
宝钗比黛玉先回家,已经听迎春提起李纨的事。等大家都回屋后,她便对黛玉说:“珠大嫂子今天早上来过,说有人去她家提亲了。”
黛玉微微一愣,李纨今年才三十,大好年华一直守着也不是个事,如今有人提亲是件好事。
黛玉展露笑颜:“咱们什么时候能喝上喜酒?”
宝钗见黛玉如此急性,不禁失笑:“八字还没一撇呢,珠大嫂子只是来听听咱们的意见罢了。”
李守中眼里早已没有李纨这个女儿了。当年他被罢官,就与裘智脱不了干系。裘智是贾府的亲戚,李守中因此对贾府心生怨恨,连带着对女儿也多了几分厌恶。
好不容易过了几年,李守中估计政宁帝忘了自己之前的错处,正打算去吏部活动一二,再谋个官做。
不料,赶上荣国府出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宁国府又接连出事,而查出这两桩大案的正是裘智。
李守中明白,自己与贾家有亲,这辈子的仕途恐怕是彻底断了。他对贾家恨之入骨,由此迁怒于女儿,不许她再踏进李家的门。
李母心疼女儿,时不时偷偷去看望李纨。她听说了有人来提亲的事,觉得女儿再嫁后有个依靠,总比孤苦伶仃一人过日子要好。
李纨心里有些顾虑,一时拿不定主意,想听听几个小姑子的意见。
贾兰争气,她手头有些积蓄,生活过得还算安稳。她守了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不一定要再嫁。
何况经过贾家一事,李纨明白花无百日红。倘若再嫁的夫家日后出了事,自己又失去了节妇的招牌,还可能牵连贾兰的前途,岂不是得不偿失?
然而,一个人过日子确实不易。手里的嫁妆和贾母临终时补贴的一点银钱早晚会用完,坐吃山空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贾兰渐渐长大,将来需要花钱的地方只会越来越多,光靠寡母手里的这点棺材本,怕是支撑不了他的前程。自己再嫁好歹吃穿都花夫家的,手里的私房可以补贴儿子。
黛玉心下明白李纨的顾虑,人没有前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