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师兄还没来呢,咱们直接登门,鸠占鹊巢,太过失礼,先在这将就几日。我估摸师兄快到了,等他来了再商量要不要搬过去住。”
裘智说的师兄姓朱名永贤,是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幼弟,封为燕王。二人都是现代人,在国子监里机缘巧合认识,自然有说不完的话题,后来发现对方是弯的,顺理成章走到了一起。
朱永贤拜侍讲学士赵泉意为师,裘智考举人前曾和对方读过几个月的书,是以和朱永贤在外以师兄弟相称。
广闻嘟囔道:“本来就是裘家的产业,他才是鸠占鹊巢。”
这处别苑原是贾代鹤留给裘智的,二人成亲后,这些物业也没有分的很清楚。朱永贤将周边的房产买下,建了个大宅子。
二人的亲密关系瞒不过身边的人,皇家早就知晓,朱永贤一哭二闹三上吊,以死相逼,让皇上捏着鼻子认下了俩人的关系。
裘智耐心解释道:“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何况王府里的奴仆呢。有道是奴大欺主,咱俩过去,搞不好还得受气,倒不如县丞衙里住的舒服。”
裘智这话并不是无的放矢,朱永贤身边的人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家王爷,看他有些不顺眼,双方维持着表面的和平。
广闻想到白承奉阴测测的表情,打了个冷颤,不再啰嗦,继续和裘智收拾起来。
裘智知道广闻奔波劳碌,于是说道:“你要是累了,歇会儿再干。”
广闻哪敢让少爷动手,自己歇着,连称不累。裘智有言在先,等宛平这边都收拾好了,就让自己回京,和张叔一起看守老宅。广闻想自己吃苦最多几个月的事,忍忍便过去,心里不免有了干劲。
裘智一边收拾,一边语重心长道:“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狗窝,房子再好也是人家的。你说回头吵架了,不能露宿街头,总得有个地儿住吧。”
广闻眨巴眨巴眼睛,暗道:王爷对你千依百顺,哪会和你吵架啊。
只听屋外传来一个男声:“你要和谁吵架啊。”
裘智听到声音,心中激动万分,手中的抹布都忘了放下,急急跑出屋。果然看到朱永贤站在门外,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
裘智和爱人已经一个月没见了,二人一见面,眼睛就黏在对方身上,再也移不开了。
门子见俩人互相盯着对方,也不说话,气氛有些诡异,轻咳一声道:“老爷,这人说是你的师兄。”
裘智回过神来,对门子笑笑道:“是我师兄,他姓陈,身子不好,来宛平养病。知道我在这当县丞,过来看看我。”
朱永贤这一世开局就拿了帝二代的剧本,励志做全职闲散王爷,当一世的富贵闲人。他原先在礼部做尚书,如今裘智来宛平县做县丞,自是要夫唱夫随。于是上书自称身体不好,把礼部差事辞了,借口来宛平休养,实则是和裘智双宿双飞。
门子听了心中着实纳闷,不免多看了朱永贤几眼,见他面色红润,声如洪钟,走路带风,一身腱子肉,哪似有病的。不过他一个门子,老爷怎么说就怎么是,唱了个诺就下去了。
朱永贤幽怨地看了裘智一眼,自己在南方忙活了大半个月,才给裘智请来了个金牌师爷,他倒好居然想着搬出来住。只是有外人在,朱永贤按耐住心中的酸意,先介绍起师爷来。
朱永贤指着身后一个老头,道:“这是乔师爷,我专门给你请的刑名师爷,有他帮你,绝对是如虎添翼。”
乔师爷忙施了一礼,道:“见过东家。”
裘智还礼道:“乔师爷有礼了,未曾远迎,当面赎罪。”
乔师爷见裘智待自己还算客气,脸上露出一分的笑意,不似刚才那般阴沉了。
裘智把乔师爷请进房内说话,他初来乍到,东西都没来的及置办。广闻去膳馆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