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陈有立刻点头道:“背了个布包裹。”
裘智问道:“在埋尸的坑里没发现行囊,你是怎么处理的?”
陈有神色有些慌乱,低下头不敢与裘智对视:“里面就几件破衣服,我拿去城里卖了。”
裘智再问道:“你京里的主家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官职是什么?”
陈有摇头道:“不记得了,没有印象了。”
众人闻言,便知陈有和主家之间定然发生了什么,不然没必要隐瞒这些信息。
裘智看陈有开始耍无赖了,换了一个说法,提醒道:“弑父可是要凌迟处死的,再加上你蛊惑母亲一事,大为不孝,半点法外开恩的余地都没有。”
陈有听了裘智的话不为所动,依旧斩钉截铁道:“大人,是我杀的人,请您放了我娘吧。她这辈子没过几天舒坦日子,我实在不忍心她被关在牢里,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愿一人承担。”
裘智并没打算一直关着毛大娘,看陈有这么有孝心,顺水推舟道:“昨晚上下雪了,现在路上不好走,等过几天雪化了,我给你娘放回去。”
陈有听后脸上一喜,又恳求道:“老爷,我娘生我养我不容易,可惜我无法给她养老送终了。请老爷开恩,让我每天去给我娘磕个头,尽最后一点孝心。”
裘智没想到陈有对毛大娘这么孝顺,想老太太一辈子不容易,便应允了他的请求。反正俩人都在牢里,有衙役看着,不会出什么差错。
裘智觉得自己连着答应了陈有两件事,他的抵触情绪应该有所减缓,于是话锋一转,问道:“你觉得仵作能通过尸骨查出尸体的年龄吗?”
陈有呆了呆,他对验尸的流程确实不了解,听裘智这么一问,脸上露出了一分惧意。
裘智继续施压,厉色道:“通过尸骨判断,此人年约二十五,身高不过五尺,与陈大身形不符。而且头骨上没有任何骨折的痕迹,可见不是被人击打头部致死。”
陈有瞬间脸色大变,额上布满了冷汗,身体开始轻微地颤抖。他紧咬下唇,目光涣散,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半晌,陈有干哑着嗓子道:“老爷,验尸是您衙门里的事,小人不清楚,但我说的绝无更改。”
裘智看他咬紧牙关不改口,自己又不愿屈打成招,两人一时之间陷入了僵局。他垂目沉思片刻,吩咐朱皂总:“先给他关回去吧,等过了年再说。”
裘智已经看出来了,整个衙门的人都无心工作了。这时节估计给钱都不好使,自己也别拉着他们加班了,万事明年再说了。
白承奉等人都退下后,说道:“二爷,您要是不愿脏了手,只管交代我去办,保准把实话给问出来。”
裘智摇头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除了陈有的口供,咱们还有别的方面可以追查。只要有了确凿的证据,不怕他不说实话。”
朱永贤看裘智自信满满的样,觉得爱人果然聪明,总能想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他满眼崇拜地看着裘智,虚心请教道:“那我们还能从哪方面入手呢?”
裘智竖起两根手指,分析道:“第一还是让曹慕回在京里搞清楚,陈有在京中的旧事。第二,这个故事里少了一个角色。”
“是谁?”金佑谦看裘智卖关子,急得连忙追问。
裘智道:“朵儿。那天在陈家,咱们没有发现朵儿和陈有的婚书。”这年代又不流行同居,两口子肯定会有婚书。
金佑谦补充道:“按陈有的说法,朵儿是齐大人给他娶的媳妇。但在陈家只找到了陈有的卖身契,朵儿的卖身契在哪?”
陈有既然是齐家的奴仆,大概率不会外娶,婚配的对象只会是齐家的婢女。既然齐家将陈有放良,为什么不把朵儿的身契一起还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