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恶,没好气道:“贾家的事都是这个毒妇引起来的,我不找她算账就不错了,还给她道歉。想得美,我要休了她。”
几人听了无不脸色大变,不敢置信地看着贾琏。
迎春素来沉默寡言,都忍不住急道:“二哥哥,你胡说什么呢。”
王熙凤见贾琏这般薄情,怒极反笑,尖声道:“贾琏,你敢发毒誓吗?我所做的一切你完全不知道。”
这些事是自己做下的不假,但王熙凤不信贾琏半点不知情,无非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王熙凤在宛平放债,多让兴儿出面。兴儿的父母是贾赦原配的配房,贾琏视他为心腹,主仆二人一向亲密,怎会没听到风声。
如今贾琏都要休妻了,王熙凤自然不给他留一丝情面,直接撕烂了贾琏的遮羞布。
黛玉四人不禁哗然,齐齐看向贾琏,见他神色晦暗不明,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就知凤姐所言不假。
贾琏狠狠一甩袖子,恼羞成怒道:“毒妇,我休了你。”说完,拂袖而去,去找宝玉和贾琮要笔墨。
黛玉几人练了一个月的功夫,手脚比以往灵活多了。黛玉见贾琏要走,一下从炕上跳了下去,打算把贾琏拽回来。
王熙凤伸手拦住黛玉,不在意道:“让他去吧,一拍两散也好。”
黛玉侧头看向凤姐,见她面色平静,可见哀莫大于心死。
王熙凤被贾琏伤透了心,反而镇定了下来。
她擦干眼泪,看着迎春几人,道:“宁古塔那地方你们是知道的,极北苦寒之地。我不好带着大姐去,只能将她托付给你们了。”说完,凤姐就要给几人磕头。
黛玉赶忙拦住凤姐,道:“你对我们一向照顾,有了好吃的、好玩的都先想着我们。何况大姐是我们的侄女,委屈谁也不能委屈了她,你就放心吧。”
凤姐清楚几个小姑子的为人,她们说会照顾好大姐,自然不会食言,心中稍感安慰,勉强露出一丝笑容。
邢夫人原先对贾赦一味奉承,无非是要在他手底下讨生活。贾赦被抓后,邢夫人又对贾母唯命是从。现在贾母不在了,邢夫人知道最后那点银子都捏在鸳鸯手里。
若鸳鸯还是贾家的奴才,邢夫人自是可以用各种手段,从她手里要到钱。偏生鸳鸯在户部挂了名,邢夫人打不得、骂不得,只能日日讨好鸳鸯,指望回头能多分点银子。
邢夫人见贾琏闹了一场,不由心思活络起来,满脸堆笑地盯着鸳鸯。言下之意,贾琏失德,分家时少给他一些。
鸳鸯只做不懂,心中暗暗计算。看贾琏的态度,显然是不会管邢夫人了,如今王熙凤和贾琏又散了伙,这二百两银子,得分成五份了。
黛玉给凤姐倒了杯水,服侍她喝了,才柔声道:“凤姐姐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只是你做的事,让我真不知怎么说你了。”
这些话黛玉早就想和凤姐说了,只是对方被关在刑部大牢里,黛玉一直没有机会。
凤姐被贾琏气得脸色煞白,黛玉本不忍心再刺激她了。但转念一想,今日不说,以凤姐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保不齐哪日又会闯下大祸,只能硬起心肠,和她细说分明。
“你插手官司,害得张家小姐和骆家公子殉情。在外放债,不知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
王熙凤性子要强,听黛玉似乎想要教育自己,不免柳眉倒竖,心中有气。
黛玉看凤姐的脸色便知她听不进自己的话,同她说国法、道德无异于对牛弹琴,只能换了个说辞。
“你总说不信阴司报应,你如今身陷囹圄,同琏二哥哥失和,被迫和大姐分开。再想想那些被你害了的家庭,都是妻离子散,与你现下的处境一模一样。你还不信报应不爽吗?”
探春明白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