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智检查完周大年的尸体,就去查看他老婆的。
白承奉把午饭都吐出来了,擦擦嘴,同岳岭还有文勉抱怨道:“二爷刚吃完饭,不觉得恶心吗?”
文勉和岳岭也十分奇怪,裘智一文弱书生,不光会提笔写文章,拿刀还挺娴熟。就算裘智会医术,可从没听说过哪个大夫会把病人开膛破肚的。
白承奉不禁怀念起之前在京里的日子,裘智整天读书,自己只用伺候他衣食住行,现在想想太幸福了。
岳岭沉默许久,憋出了一句:“大概这就是二爷之前说的为人民服务吧。”
白承奉小声哀嚎道:“二爷先体谅一下咱们,再服务吧。”
白承奉觉得再这么下以后的日子,肯定是暗无天日。
刘稳婆醒来,看裘智不再撕尸体的头皮,反而盯着女尸的下身看个不停。刘稳婆心中暗暗鄙夷:新来的县丞什么人啊,是个娘们儿都要看几眼吗。
刘稳婆刚才见识了裘智的扒皮手法,心有余悸,借她两个胆也不敢当着裘智的面造次,只敢在心里嘀咕两句。
裘智平静道:“周奶奶没有遭受侵犯,她下面没有撕裂伤,也没有□□残留。”
秦仵作连连点头,手上的笔不停,把裘智说的话都记录了下来。
裘智看秦仵作都写完了,继续说道:“刚才解剖周大年的时候你在外边吃饭,我现在用周奶奶的尸体给你演示一遍,如何剥离头皮。”
裘智觉得当务之急是要提高秦仵作的专业度,以后验尸自己就能轻松不少了。
秦仵作听了裘智的话,脸都绿了,欲哭无泪,心道:老爷,我不想学啊。不过秦仵作没胆拒绝,生怕裘智一个不爽,拿自己练手。
朱永贤看秦仵作一脸不乐意的样,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嘟囔道:“有眼不识金镶玉,好多人想给裘智当徒弟,还排不上队呢。”
秦仵作知道朱永贤所言不虚,但有人想拜裘智为师,应该是看上他的榜眼身份,不是为了学验尸啊。
裘智解剖完周家娘子的尸体,又叮嘱秦仵作填好尸格,便准备回家了。
几人刚一出门,就碰到了张捕头。
张捕头看到裘智,赶忙汇报:“老爷,万宁寺没收到周家的香油钱,那一百两银子丢了。”
裘智听后面色不变,斟酌许久,道:“今天衙里的人都放假了,明天一早咱们开会再讨论案子。”
裘智现在不是孤家寡人一个,有了另一半,不能一心都扑在工作上,必须要抽出时间陪家人。今天休息日,让朱永贤跟着自己加班就够过意不去的了,他还想早点回去,做些什么补偿一下。
翌日,齐攥典一到衙门就听说了万宁寺的命案。他估计裘智一上班就得找他们讨论案情,赶忙开始补作业。果不其然,裘智一来就把大家召集到了三堂。
裘智端起茶碗,抿了口热茶,暖暖身子,暗道:现在早晚有点凉了。裘智看看广闻,心想是不是以后可以让他把碳给点上了。
金佑谦看裘智走神,忙咳嗽一声。
裘智这才回神,缓缓道:“目前有两个调查方向,一个是周大年与周家兄弟间的矛盾,还有一个就是周大年带去寺里的一百两银子不见了。大家集思广益,说一下这个案子都有哪些嫌疑人?”
金佑谦猜测道:“会不会是庙里的僧人干的?虽然周大年没有把钱给到寺里,但可能和僧人们说过此事,于是有人起下不良之意。”
何典史一向虔诚,听金佑谦诋毁僧众,不由皱眉,大声反驳道:“出家人四大皆空,怎会贪财?而且他们慈悲为怀,更不会杀人了。”
金佑谦一脸不敢苟同的表情,道:“有道是财帛动人心,一百两银子不少了。”
何典史不甘示弱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