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寡妇眉来眼去的,地里全靠大妮儿一个人撑着。”
朱永贤没有男主外、女主内的封建思想,不过听说金多宝靠老婆养,还是十分不齿对方为人,脸上露出鄙夷之色。
海老爷子见状,心中暗道:这位官爷倒是个心善的,可怜我家大妮儿的不易。
他心中瞬间升起几分亲近之意,愿意和几人说些心里话。
“金多宝嫌弃大妮儿不能生娃儿,有的时候喝了酒,就动手打人。”海老爷子想起女儿受的苦,心下难受,不免哽咽,话都说不下去了。
海老太太接过话茬:“大妮儿一个女孩,身上经常带伤,哪干的了那么多活?慢慢的地就荒了,收成越来越少,只能靠卖地过活。最后地卖光了,大妮儿就在村里给别家打零工挣点钱。”
裘智听了海家夫妻的讲述,心中暗骂金多宝混账,靠老婆养家不说,还敢动手,柳管家杀他算是恶有恶报。
裘智脸上不由带出几分怒意,继续问道:“这些都是大妮儿和您说的吧,她经常回娘家吗?”
海老爷子点头道:“是她说的,两村离得不近,一个月大概回来一两趟吧。”
裘智追问道:“那大妮儿这几年回来过吗?”
裘智这句话触碰到了海老爷子伤心处。
海老爷子脸色猛地暗淡下来,眼神空洞,嘴唇抖了抖,缓缓道:“几十年没见到了。”说完,几滴眼泪落了下来。
海老爷子哭的伤心,裘智心里也不好受。
但查案需要,裘智硬着心肠问下去:“那您好好回忆一下,大妮儿从什么时候就不回娘家了。”
海老爷子抹了抹眼,仔细回想了半天,嗫嚅道:“真是记不清了,好多年前金多宝来了村一趟,说是在老家过不下去了,要搬去县里讨生活,之后再没音信了。”
海老太太想起女儿,心里五味杂陈,苦涩道:“我跟我家老头去金家找过好几次,但他家一直没有人。”
裘智问道:“那大妮儿搬走后,给您生了个外孙,您知道吗?”
海老爷子和媳妇直接傻眼了,女儿生孩子是大事,怎么连娘家都不通知一声呢。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过了许久呆呆地摇了摇头。
裘智想起殓房里的那具尸骨,骨架十分娇小,但海老爷子和海老太太身材都十分高大。从遗传学角度,大妮儿的身高应该不会太矮。
他微一沉吟,随即问道:“大妮儿大概多高啊?”
海老爷子想都不想,立刻说道:“大妮儿约莫五尺六(175cm)。这孩子打小生的又高又壮,金家讨她做媳妇,就是看中她能干活,好生养。”
时隔二十几年,海老爷子还能想起这么多的细节,可见对大妮儿十分疼爱。
裘智让朱永贤拿出金夫人的画像初稿,问道:“画里的人,你们认识吗?”
海老爷子看了看天,又让媳妇看,二人均是摇头。
这幅画像是朱永贤根据金家老仆回忆所画,海家老两口都认不出画中之人,只怕金家的金夫人,早就不是海氏了。
裘智道:“我师兄擅长画画,我想请二老回忆一下大妮儿的长相,他好给大妮儿画一幅画像。”
海老爷子虽没什么学问,但快八十的人了,经历的事不少。裘智只问了一次金多宝,之后句句不离大妮儿,况且这么多年女儿从未回过娘家,立刻猜出了原因,女儿八成已经不在了。
海老爷子不由悲从心中起,脚下一软,瘫坐在地上,哭道:“我可怜的女儿啊,你怎么就不再回来看看爹了。”
海老太太这些年一直报着一丝希望,女儿有一天会回家。今天一见到官府的人,她的眼皮就开始狂跳,如今丈夫哭得肝肠寸断,海老太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也在一旁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