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的姑娘最漂亮,现在都成了朝中琐事。
而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魏承松和祁钰更不必说,一个自从出了那件事之后,便恍若自我流放,除了摆平家里的事,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整个人冷的跟个冰窖似的。另一个则是在家里的安排下娶了妻,简直成了个三好夫君。
起初齐衍还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就自己玩儿呗,直到如今他身边的人都长了几岁,个个成家立业,他爹娘也着急了起来,从口头劝说,到现在直接把人拉过来给他相,就差直接给他安排好,让他穿个红衣服直接去拜堂了。
过惯了自由日子,自认为婚姻就是束缚的齐衍哪里经得住这架势,忙不迭收拾东西就跑路了。
他家里人起初还想拦,一听他说是收到信来帮祁钰办事,也就没挡着了。
毕竟他的这些朋友里,最让他家里人赞赏且看好的小辈就是祁钰了。在他爹妈眼里,哪怕祁钰是去喝花酒,那都是为事所迫,不得不为,所以从小就恨不得他天天和祁钰待在一起,好多学着点儿。
若是以前,齐衍可能还有点小吃味,现在那就是无比庆幸了。谁让祁钰现在是他身边唯一还没有娶妻,且看样子还能陪他很久的人呢。
想到此,齐衍顿时觉得被嘲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谄媚地凑过去,同仇敌忾地埋怨道:“哪里,我是不想看老魏,自从有了个孩子之后,三句话不离他的宝贝女儿,简直烦人。我就不理解了,多了那样一个小拖油瓶有什么好的?哪儿像咱们,无事一身轻的,想去哪儿去哪儿,这才快活。”
祁钰向来是个独身性子,往日也从未见他对于谁家的小娃娃表露出什么喜爱之心,齐衍自觉祁钰十有八九同他一样是不喜这些的,自觉说到了他的心里,正等着认同,却见祁钰忽地凉凉瞥了他一眼,眸中情绪十分复杂,细看似乎还有一丝对他的怜悯。
齐衍:“?”
没等齐衍反应过来,祁钰已经收回了视线,闲闲丢下了一句话,便先一步绕过齐衍朝客栈内走去。
“用不着咱们,我和你不一样。”
齐衍:“???”
另一边,长街另一头的拐角处。
一辆低调的青帏马车安静地停在路边,车帘被一只素白的手掀起半边,隐隐露出女子姣好的面容,女子的眼睛正不错目地盯着远处走在前面的那抹颀长的身影,眼底是毫不犹豫的贪恋和不甘。
这名女子,正是曾差点儿同祁钰订亲的平夷侯府的嫡小姐纪淑怡。
相比于两年前的春风得意,意气风发,纪淑怡明显消瘦憔悴了很多。
过去的这两年,算是她这么多年来过的最不顺心的两年。
原本她与祁钰的婚事已经十有八九,却没想到竟然为了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外室婢妾给毁了。
想到那个满脸狐媚子相的外室,纪淑怡依然恨的牙痒痒,虽说祖母已经劝诫过她,男人三妻四妾难免,以她的身份地位,嫁过去没人能威胁得了她的正室主母地位,小妾丫头什么的,只要不越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是。
更何况这不过是一个外室,连府门都没进,那便说明祁钰也是个有分寸的,那外室不过空有一张脸,没身份没地位,断不会为了她坏了规矩,不过一时兴起,待主母进门,自然会给点银子打发了。
纪淑怡自知祖母说的有理,也知道自己不该和这些玩物计较,可是她从小便是要什么有什么,还从未有人敢让她委曲求全地和别人分享什么东西,更何况,这还是她从小就喜欢的,非他不嫁的人。
只要一想起自己曾看到的祁钰与那小贱人亲密的画面,以及被她派去探听的人回禀的话,纪淑怡就气的牙痒痒。特别是祁钰在那院子里歇息的那几晚,纪淑怡也整宿整宿的睡不着。
纪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