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转而看向京城的方向,牵过马便准备原路返回。
一旁的鸣山似乎看出了陆云谦的意图,赶紧上前一步,“我说公子,您这不是想再回京城去吧?”
见陆云谦不置可否,鸣山也惊了,急道:“公子三思啊,您忘了信里说的了,如今老爷病着,张家趁着你这段时间不在云州,又在背地里搞了不少小动作,夫人正盼着您早点回去呢,咱们绕这路已然迟了好几天了,可不能再耽搁了啊!”
鸣山没见过宋家人,也不知宋家和陆家的关系,但是对陆家的忠心是实打实的,话里也的确没有夸大的意思。
陆云谦停下步子,眼中尽是纠结。
“公子要找人,何必自己去?”鸣山趁势劝道:“依奴才看,公子何不休书一封,托京中的友人帮忙寻人,那位大娘说这户人家进京投亲已是一年前的事了,如今也不差这一会儿,但府里却是不能等了,等公子您先回去处理好了事情,没了后顾之忧,到时候您在去京城寻人也不迟啊。”
“这……”陆云谦承认自己方才有些着急了,鸣山说的没错,如今陆府局势的确不容乐观,父亲母亲都在等他回去,他自是不可能在这时候抛下陆府。
沉吟片刻,陆云谦点头,“好,立刻启程回云州,晚间我休书一封并上画像,你替我快马加鞭送去京中给赵兄,请他务必帮个忙。”
鸣山松口气,忙应了声是。
下了决定,陆云谦便也不再犹豫,又往京城的方向看了一眼便回身上马,一行人启程出了小村庄,快马加鞭的往云州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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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川带着人来找宋窈时,宋窈正在小院里教宋萱打络子。宋窈的刺绣手艺虽然不好,打络子却是从小为了补贴家用学起来的,手艺颇精。
宋萱的耐心不如宋窈,以前怎么也不肯学,如今却是学的认认真真,一板一眼。
听到外头的声音,宋窈从专注中回神,见是陈川,有些惊讶,听了陈川的来意后则惊讶更甚。
“落霞楼?”
“是。”陈川神色如常,按着祁钰的吩咐道:“公子说今日天气晴好,听闻落霞楼新来了个说书班子,颇通奇闻异事,让属下请宋姑娘一起去听一听,打发打发时间。”
宋窈奇怪地抿了抿唇,不太明白祁钰此举的用意,这还是祁钰第一次带她出门。见陈川并没有多解释的意思,宋窈只好一脸疑惑地点头,换了件衣裳,坐上院门口备好的马车,同陈川一起出了门。
落霞楼是京中最大的酒楼,所处位置也是京中最繁华的地界,外观富丽,内里清雅,单从外表看便知这不是一般老百姓能进的去的地方,事实也的确如此,落霞楼里每日进出的人,大多非富即贵。
宋窈下了马车,抬头打量了一眼眼前雕梁画栋的酒楼便安安静静地跟在陈川身后走了进去。
现下还不是用饭的时辰,但堂内围着中央高台的一圈桌椅还是坐满了大半,安静地听着高台上两名女子弹奏琵琶,乐声清脆如珠落玉盘,悦耳动听,间或夹杂着小声的交谈或叫好声。
宋窈没敢多看,跟着陈川一路上了二楼,二楼便都是一个个由屏风隔成的雅间了,有的还垂着帘子。
陈川径直走到其中一个雅间外,掀开帘子向宋窈做了个请的手势。宋窈忐忑地走进去,看到里面正坐着喝茶的祁钰,福身行了个礼。
祁钰在宋窈进来时便抬起了头,见到仍然连件披风也没穿的宋窈,淡淡道:“天气凉了,下次出门,记得多披一件。”
听出祁钰语气里的关心,宋窈微愣,随即点头,“是。”
“坐吧。”
宋窈正准备站到祁钰身侧,就听到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