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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的方向都是朝着这边的。

路过时,李见路便隐隐听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声音。

“轻点、慢点!太慢了,哈,快点……”

一道熟悉的声音委屈巴巴:“明明我都是顺着你的。”

“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啊?!你是狗吗!”

“好吧,是你让我不听话的……”

“啪叽!”还有甩巴掌的声音,但喊疼的却是西尔万,跑步跑太慢了所以理所当然地受惩罚了。

提醒着自己要冷静。

李见路故作冷静的告诉自己,要做好善后工作,这些声音就得经常听,总有一天能听习惯的,这就是他为自己选的路,而且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她已经搞了这种事情不知道多少次。

他不开心的话以后人还会特意躲着自己搞事情。

但走过一片树丛时,察觉声音就在身后,李见路还是鬼使神差的,回了头,甚至在看到第一眼后,明知道应该要马上离开才是正确的,但脚却死活挪不开劲。

死死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就这么隔着层玻璃,把一切收入眼帘,耳畔,声音听不真切,画面却是高清一手的,这颗星球上有个地方正在不受控制的起了哲学意义上的反应。

不断告诉自己忍到最后的才是赢家,1v1里都是这么写的。

毕竟我可是要在乌托邦军校开始我的新生活,当然要和之前的生活说拜拜了。

合格的前任就是要像死了一样,我的几个前任们都做到了。

这家伙是怎么找到我的。

对于这种难缠得不得了的角色,他要和我打感情牌,那我就和他打一手感情牌。

闻以序脸上的笑容立刻维持不住了,他嘴角颤抖,原先还称得上算是美观的笑容——五官寡淡,嘴唇是唯一的亮点——痉挛般地抖动了起来:

“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

我没有笑,扶着尚未退烧的额头,头疼得想死。

把空了管的营养液放在最近的桌子上,抱着膝盖,额头上的水还没有干,糊成一撮一撮,挂在脸上,脸上也还有水汽,眼下的乌黑——

展示出的一切无一不在卖惨,连声音也虚弱无比:“只是?”

情绪看似全无,实际上已经满得快要溢出来了。

我正在用所有动作言语演绎什么叫:

真正的失望不是大吵大闹。

没错,闻以序,我给你你想要的感情,但却是名叫失望的情绪。

闻以序使用了[慌张]牌:“只是只是——”

我使用了[冷漠]牌*3,微微叹气,仰着头,看天花板上冷白的光,筋疲力尽道:

“我累了。”

闻以序难以招架[冷漠]牌,掀翻牌桌: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

这人会不会玩牌啊!玩不起!我闭上眼,陈述事实:“……闻以序,我在发烧。”

“滋啦。”

一股烧焦味传来,医务室不是不许除了医务老师以外的其他人点火吗?谁这么光明正大明目张胆明知故犯!我疑惑睁开眼,便看到那张小小的2寸照片的边角在缓缓燃烧着。

烧焦的边缘,和摇曳燃烧着的橙红火焰。

以及缩成小点的相机。

正在与照片中的我与时小南间亲昵的触碰间点燃。

在闻以序的手心。

谢枕弦的信息一跳出来,我才刚刚开始飘的心就去跳楼了。

没有什么见识的蟑螂天真的以为自己攀附到了洗手池的镜子上就够了,这里总是氤氲着让蟑螂昏头涨脑的水汽,却忘记了卫生间的主人不过是因为镜子太大了而没法第一时间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