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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脑袋,一阵晕眩恶心外加眼冒金星。

五个成年男人,也就五分钟的功夫,其中再也没有想和时一打下去的人。

“卡嗯!阔卡嗯!”

(开门!快开门!)

断了鼻梁的寸头男朝着门口的后辈嚷嚷。

他吐字不清,门口的青年又是已经被一连串的变故吓呆了。等他终于理解了寸头男的话,他下意识地照着寸头男的话做了。

办公室的门一开,受伤最轻、只是胃部挨了一肘的男人就冲了出去。谁想时一直接跟了出来。

豹子一样敏捷的她一脚绊翻男人,跟着把趴在地上的男人踹成仰面朝天。黑色的高跟鞋缓缓来到男人跨间,毫不容情地踩了下去。

“噗”的一声,鸡飞,又是“噗”的一声,蛋打。刚开始还能惨叫的男人这会儿口吐着白沫,明明已经失去了意识身体还在一抽一抽地痉挛着。

这时门边已经冲出来了第二个人,那是先前被时一踹到胸口的男人。

时一回过头去,瞧见他就猛蹿上来。她的速度太快了,快到不像是一个向导,而像是一个哨兵。

揪起男人的衣领,时一冷漠地揍向男人的鼻梁。

一拳,两拳,血点乱溅。

时一眼睛都不眨一下,细碎的血点飞溅到她的脸上发上,让这个年轻、妩媚的女人看起来像个嗜血修罗。

来文职楼做诊疗的棒球帽还没到向导办公区就听见了打斗的声音。他浓眉蹙起,三步并作两步上完了最后几级台阶,循着声音侧头往走廊深处看去,就见时一骑到一个男人身上,冲着人脸部中心就锤。

“你、你不就是……就是干这个的……?!噗咳!!”

男人还要挣扎,他眼里全是疑惑,仿佛错的人不是他和他的同伴,而是反击的时一。

时一一拳打断男人的话,打得男人鼻梁骨发出折断的声响。

这显然不是第一个被时一干碎了鼻梁骨的。放眼看去,整个走廊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四、五个男人,每一个都被揍得面目全非,其中一个张着嘴就失去了意识的甚至连门牙都被打断两颗。

飒……不,应该说是飚。打人的时一有着动物般的彪悍与凶猛,她像暴风一样席卷了朝她围攻的所有人,并且完全不打算点到为止——这些人纠缠陈莎莉时不也没点到为止?

“不论我以前做过什么,只要我今天不想做,我就有权利拒绝。”

拳头上沾满了鲜血,时一一甩手,那些被她视作污物的血就被甩到了男人的脸上。

接着又是一拳落下。

是时一的手指骨头、手指关节先断掉,还是被时一殴打的人先被她活活打死……棒球帽不敢去赌。因为时一挥出每一拳时都是那样的平静,她的拳头每一次起落都带着同样巨大的力道,可见,她不是冲动而为。

“行了,他们会被你活活打死的。”

一双手从背后握住了时一的两臂。时一侧过脸,瞧见棒球帽。

“松手。”

仅仅只是两个字,棒球帽的鸡皮疙瘩就从脚底板起到天灵盖。

那种酥酥麻麻又带着些毛骨悚然的感觉就像电流穿刺过的脊髓,劈向他的大脑。这一刻,棒球帽身为哨兵的本能理解了:这就是向导对哨兵的影响力。

“我没打算吃防卫过当的处罚,下手时留了分寸。这点伤害还不至于让他们丢掉性命。”

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收了回去,棒球帽站在那里,为自己呆愣的傻样感到滑稽。

直到他再次听到时一的声音,他才缓缓回过神来。

于是他笑了。

发自内心地,切实带着开心情绪地笑了。

“你的手受伤了,我带你去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