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睡好,下午应当是在补觉,但很明显也没有睡着。
虞棠烦躁地捂住了额头,前一段时间她都没有睡好觉,冷不丁的做了这么一个梦,醒过来之后,虞棠的脑袋还有些钝痛。
这个动作极其自然,纪长烽没想过虞棠会拒绝他,毕竟晚上的时候他刚刚还帮虞棠洗了脚,揉捏按摩过。
她不想想太多,直接起身下了地。
虞棠这么长时间以来的情绪在此刻终于爆发,可能是因为此刻是漆黑一片的屋内,仗着纪长烽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也看不出她的情绪变化,虞棠在收声尽可能不吵醒李家人的情况下,用了点力气发泄。
她随便披了件外套,推开门就往外走,结果冷不丁的一抬头,在黑漆漆的过道看到了纪长烽。
推开房门,屋外的空气略微要冷一些,打在脸颊让虞棠稍微清醒了不少。
纪长烽有些纳闷,低下头询问虞棠:“棠棠,不去厕所了吗?要是走路不方便的话我背你去好了。”
看着她们凑在一起讨论穿衣打扮,纪长烽猛然间想到了什么。
所以睡了一觉起来,突然被虞棠扑过来又是咬又是埋怨的,纪长烽有点懵。
面前的纪长烽和梦中的倒苦水模样形成了极其强烈的反差,虞棠甚至不清楚纪长烽到底是怎么想的。
正常来说做错了事情赔礼道歉的话,至少也要带一份礼物才行,而他和虞棠吵架了之后,他只是一味的口头道歉,根本就没有表现行动上的道歉,连道歉的礼物都没有,这怎么能行?
虞棠以前从未做过这种类型的梦,这是一种极其奇特的事情,代表了什么虞棠不清楚,但她还记得看到纪长烽和李春芳贴在一起时的那种感觉。
虞棠看他一眼,收回了视线,转身往屋子里走。
他还在出神想着,虞棠却率先抬眼:“你今天见李春芳了?”
纪长烽试探性的出声。
身后属于纪长烽的宽大手掌在一下下地拍打着她的后背,虞棠缓了半晌,放开了纪长烽。
但她到底最近想了些什么,竟然莫名其妙做了这种梦。
她第一次用一种奇怪的视线认真盯着纪长烽。
对于纪长烽来说,他以为虞棠今天的情绪激动发泄,只是因为前段时间的那件事情。
她叼着纪长烽的软肉,牙齿磨着,嘴里发出点含糊哽咽的声音:“纪长烽,你过分,你可恶,你怎么能这样……”
梦中的纪长烽就是以这样的姿态站在她的面前,说出了很多倒苦水的话,并且也是以这样的姿势,任由李春芳倚在他的身边,两个人的姿态极其的亲密。
但他伸过去的手还是被虞棠打开了。
她和纪长烽本身都不是什么正经的夫妻关系,约定好的只是一年期限而已。
睡了一觉之后虞棠有些想上厕所,但农村就这一点真的很烦人,厕所都在外面,是农村的旱厕,夏天还行,最起码没什么气温变化,但到了秋天,屋外的气温和屋内有明显差别,更何况是外面。
但虞棠还没等绕过纪长烽,她垂下来的手腕就已经被纪长烽忽的抓住了。
明明前一天晚上还允许他帮她洗脚,但只是睡了一晚而已,虞棠竟然眼看他一眼都懒得了。这让纪长烽产生了非常强烈的危机感。
这段时间以来,纪长烽一直都老老实实,努力想着怎么才能让虞棠开心,让他的棠棠和他回家,其余什么也没做。
她抿了抿唇,心里莫名其妙生出来一股极其烦躁的情绪。
这可是他之前好不容易才养出来的一点肉,怎么突然就瘦下去了。
纪长烽顿了会儿,才点了点头。
他还记得虞棠的脚下午扭伤过。
纪长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