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虞棠洗澡的哗啦啦声响一次次响彻在耳边。
他可以好好的睡自己的觉,这可真是一件好事。
“嚯,还有这事儿?”
看到虞棠和纪长烽回来,他们两个有种邀功的骄傲,擦了擦鼻子昂首挺胸:“长烽哥你放心,这点工作交给我们准没错,我和宝贵以前都是瓦匠,你也知道,这点小事我们保准一个星期之内给你搞妥!”
宝贵和国庆干了一天,第二天栓子和二狗也来了,几个人接力般,忙完了自己家农活就来帮纪长烽修房子,偶尔都不忙的时候就一起来,忙活地热火朝天。
……已经过去了,是意乱情迷,是酒精的作用,虞棠已经不记得了,他也应该忘掉才对。
纪长烽摇了摇头:“不是。”
纪长烽的脑子里有了非常具现化的画面。
那个时候的他们完全想不到,那个大小姐模样的虞棠,会有一天成为他们长烽哥的媳妇,会成为他们的大嫂。
两个人走回柳叶村他们的家,宝贵和国庆他们还在那里认真地修房子,一个在和水泥,一个在搬砖,像模像样打了地基,又拉了线,忙活得不可开交。
宝贵眨眨眼:“这今天的八卦还和咱们有关呢,上次和咱们在院子里闹起来的李春梅和李鸿他俩,最近搁村子里可出名了。”
她昂起下巴:“纪长烽,我去补觉,你们小点声哦。”
让他本来就装满水的杯子很容易就有了要溢出来的风险。
虞棠在嘟囔:“什么嘛,连个电吹风都没有,湿哒哒的好不舒服,要不我换一件?”
被宝贵这么一说,栓子身上都觉得冷飕飕的,二狗更是赶紧摸了摸胳膊:“咦……别吓人了,大白天的搞什么,怪玄乎的。”
虞棠缓慢地眨了眨眼,觉得这个称呼……像极了黑老大的女人。
这两天他们晚上还是睡在一起,虞棠一如既往很喜欢黏着他,明明白天的时候是那么麻烦又娇气的大小姐,会嫌弃他身上臭,嫌弃他动作粗鲁,但晚上却会搂着他的胳膊,贴着他的胸口,亲昵地来回蹭,然后像是猫咪一样,找到一个自己最舒服的姿势睡过去。
纪长烽克制地攥紧手掌,飞快地往坑洞塞了很多根木头,锅盖被烧得冒了一层白烟,热气蒸腾,连带着他的耳朵也红了一大片。
她心情似乎很不错:“那纪长烽你的这些朋友可真不错,有了他们帮忙,房子是不是就可以很快修好了,我也就可以回我自己那屋睡觉了!真好!”
纪长烽没养猫狗,没时间照顾,此刻在并不大的院子里溜达了一圈,就无处可去,没地方可呆,最后只好又重新坐回门口的板凳上。
纪长烽在锅底坑放进柴火,盯着坑洞里明明灭灭的明黄色火焰,耳朵能够听到虞棠哼歌的声音。
别说,他还真饿了。
纪长烽当初连五百块钱都掏不出来,只能被迫和虞棠签订卖身契和她假结婚,又一直呈现出很抠门的样子。
农村烧火废柴火,哪能这么天天浪费,这也就是他家柴火充足,秋冬季节纪长烽经常上山砍柴,堆积起来的柴火不愁烧,这要是换了别家,单单是洗澡,虞棠就得和人有得闹了。
他把事情和虞棠简单的说了一下,说明栓子宝贵等人是准备帮忙修建屋子,结果被李鸿撞到,几个人争执吵闹起来的事情。
纪长烽有点没听清她说了什么:“什么,李春芳什么?你说什么?”
“就是啊,你们没觉得嘛,李家那个高材生李春梅,自从前段时间落水了,她就好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最近一直很奇怪,非要逼着家里人去换地不说,还天天往山头上跑,书也不读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中邪了。不然一个高材生怎么像是脑袋突然糊涂了似的,听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