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撒娇,但怎知一向随和的江昭月此次格外坚定,咬死了不肯吐露一句。
“表妹,此事江家上下皆不准提,我若告诉你,被父亲祖母他们知道,一定会罚我跪祠堂的!”
江昭月话语郑重,崔宜萝只好暂时放弃从她口中撬出此事的打算。
“不过,为何大表哥到现在都未娶亲,连定亲的苗头都没有?”
本朝男子大多于十八之后成婚,就算成婚晚一些,大多也都已定下婚事。江昀谨身居高位,又肩负家族兴旺,婚事自然是慎之又慎,但他如今已二十又一,还未有定亲的苗头,便有些奇怪了。
江昭月答道:“大哥守完父母孝就已经十九了,祖母在大哥出孝后便着急张罗。一开始京中倒是有不少世家贵女有意,不过大哥自个没有娶亲的念头,整日只忙于朝政,那些相看宴一次都未去过,那些姑娘们皆出身高门,又不是没有别的选择,见大哥性子如此冷淡,久而久之自然另觅良缘了。再加上祖母挑剔严苛,又担心若大哥对她选的妻子不喜,只会扰得家宅不宁,见大哥在朝中地位日益稳固,也就随他去了。这不?就拖到现在了。”
崔宜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江昭月迟缓地咂出几分不对劲,观察起崔宜萝的神色:“怎的问起这些来,莫不是……”
崔宜萝一眨不眨眼地看着她。
江昭月看着崔宜萝清澈的眼睛,又觉得自己多想了,表妹单纯温婉,怎会对大哥有那种心思呢?
江昭月登时为自己误会了表妹感到愧疚,为了弥补,主动提出要带崔宜萝去选几样首饰在荷花宴上戴,并不顾崔宜萝再三推却将此事定了下来。
二人交谈甚欢,江昭月觉得自己和婉柔乖巧的表妹很是投缘,且表妹虽在话语中有意掩盖继母苛待的事,但她却敏锐地从细枝末节中听出了端倪。
表妹命途多舛,真是可怜极了,江昭月暗暗叹一口气,好在如今到了京城,有母亲在,日子总能好过些。
直到日至中天,江昭月才意犹未尽地离开去用午膳。
江府有四房,除非节庆,各房都是分开用膳的。崔宜萝脚伤着不便去膳厅,这几日不同众人一起用膳,而是由人将饭菜送到房里。
不过崔宜萝倒是无所谓,索性用膳也见不着江昀谨。
大房只剩下江昀谨一人,他一向独自用膳。不过他公务繁忙,回府时辰不定,独自用膳倒还方便不少。
崔宜萝又想起方才江昭月说的江昀谨曾做出过不守礼法之事,这倒出乎她的意料,而且江昭月死活不肯说,说明这件事出格到若为外人所知,或许会毁了江昀谨甚至是江家的清名,她要套出这件事难度不小。
但江昀谨究竟做了什么,竟严重到这种程度?
与此同时的另一侧,周身气息清贵疏离的男人正坐在枝叶繁盛的树下,日光透过细碎缝隙在男人英挺的鼻梁上洒下斑驳光影。修长的手指缓缓捏起茶杯,薄唇轻抿了口茶,身后的寒山被云雾环绕,烟岚云岫,男人清冷的神色似与之相融。
“按你这么说,应当真是他们下的手。”坐在他对面的另一个男人开口,气质贵气又温和沉稳,分明瞧上去只有二十出头的年纪,但举止却分外的成熟稳重。
他冷笑了一声:“看来你这表妹对他们威胁不小啊。”
江昀谨将茶杯放下,“殿下预计如何?”
萧靖未答他的问题,反倒面露惋惜:“你这表妹倒也不易,被继母安排嫁与能做她祖父的人,从宁州千里而来备嫁,又……”
江昀谨一直无甚表情,听到最后时几不可察地怔了一下,“宁州?”
萧靖略有疑惑地看他几眼,“是啊,你不知道吗?是了,你怕是也不会主动关注小娘子。这崔姑娘父亲多年未升任,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