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过。
巨大的喜悦如浪潮一般打来,江昀谨有些说不出话来,正打算将她揽进怀中。
但喜悦还未维持几息。
下一瞬,只见少女提起笔,朝落款处而去。
江昀谨反应迅速地捉住她的手,声音有些慌乱:“你做什么?”
他心中登时七上八下,百转千回。
难道她昨夜只是醉了酒,其实本来并不愿意和他欢.好?
还是说他折腾得太过?
江昀谨顷刻判断出来,不可能是第一种。
身体的反应不会骗人,她分明就很喜欢。
那难道是第二种?毕竟她后头确实一直在向他求饶,抱着他的脖子又喊夫君又喊阿照哥哥的。
他缓着语气诱哄:“阿萝,我一时没控制住,毕竟……”
毕竟他们已经许久没有过,而他又是刚尝其中滋味。
他抿了抿唇,又道:“下一次我定然收敛一些,你先将笔放下?”
崔宜萝摇头。
他慌了神:“阿萝……”
崔宜萝坚持道:“放手。”
江昀谨抿了抿唇,缓缓抽回手。
崔宜萝毫无犹豫地在他的名字旁落上了她的名姓。
胸腔内又酸胀起来,江昀谨呼吸凝滞,怔怔地看着她将名字写好。
崔宜萝将笔放下,提着落好了姓名的和离书,转身看他。
江昀谨抿着唇,瞳孔漆黑,眼底全是落寞。
下一瞬,房内响起了利落清脆的撕纸声。
江昀谨怔愣地看着她将刚签好的和离书撕了个粉碎。
崔宜萝将纸往地上一抛,利落道:“好了,扯平了。你撕过我的和离书,我也撕了你的。前尘往事,也都一笔勾销,以后谁都不许提和离的事。不过,你可不准再说要当我的亡夫了,”她嘟囔道:“堂堂一朝公子,开口就是那么不吉利的话。”
她说完,见江昀谨依旧没什么反应,轻轻戳了戳他的腰腹,担忧道:“你怎么不说话,生气了?我只是想让之前的事彻底结束,不是真的想和你和离,阿照,你……”
眼前一暗,他颀长的身影突然覆了上来,含住了她的唇。
未出口的话语化作呜咽。
意乱之间,她蓦地被扛在了肩上,随后又摔进柔软的锦被里。
他低声道:“再来一次。”
小夫人张口就要拒绝,但一个音节刚吐出来,就又被堵了回去。
等又折腾完一遭,窗外的天色都有些发白。
崔宜萝这回是真的没了力气,也不知他是被戳到了哪根筋,这回极其执着地逼她喊夫君,她不喊又不是,喊又不是,被折磨得够呛。
汗湿的额头被他极尽柔情地吻了吻,耳边传来他带着笑意的声音。
“阿萝,我很高兴。”
崔宜萝闭着眼,愤愤地捶了他一下。
“你当然高兴了。”
毕竟累得动不了的是她,也不知道他究竟哪来的那么多精力,天都快亮了还神清气爽的。
他轻笑出声,又抱了她一会,替她掖好被角,这才穿衣离开。
走出营帐,他顾忌着南安侯,特地绕了一条路往自己营帐走去。
脑里不断回荡方才崔宜萝撕和离书的画面,胸腔又怦然地跳动起来,嘴角不自觉上扬-
江昀谨赶着回京处理战事的收尾事宜,便快马加鞭提前离开了。
崔宜萝本也想着和他一道走,但他又顾忌着她上次赶过来受的腿伤,坚持要她坐马车离开,左不过晚近十日功夫。
崔宜萝为了这事和他吵了几回,但他丝毫不让步,到最后崔宜萝只得勉强应下。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