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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薄情 降噪丸子头 50861 字 1个月前

的羞辱。

“二郎,她是我的妻。”明媒正娶,只差夫妻对拜,洞房花烛。

裴晋光看着被她咬得失去血色的唇,伸手按在裴淮光手臂上,示意他放手。

兄弟俩四目相对,谁都不肯让。

“你这样又争又抢,是怕一放手她就会走到我身边吗?”

裴晋光微微加重了语气:“二郎,看来你对自己也没多少自信。”

裴淮光神情冰冷,他早不是昔日初入金陵的草原少年,绕是心中为他毫不留情的话激荡难休,面上也不肯露出丝毫。

“阿兄久未归家,怕是不知,护国公夫人,亦就是从前的平宁侯世子夫人,几月前不幸跌落山崖,香消玉殒。”裴淮光一字一顿,余光睇住她轻颤的眼睫,嗤了一声,“这里没有你的妻。不信,你且问她。”

她当初那样迫切,摆脱了束缚她的一切来到这里,难道为了裴晋光,她宁可再回到金陵么?

裴淮光甩开兄长钳制他的手。

乌静寻示意他放开自己。

“我和……裴世子有些话要谈。”乌静寻在称呼上犯了难,想了想,还是沿用从前的称呼。

护国公是周庆帝因他战死沙场才追封的爵位,此时再唤未免太不吉利。

裴淮光不肯放开她的手,先前裴晋光说的那些话实在太毒辣,字字锥心,他没办法不介意,更无法抑制心头不断溢出的恐慌与愤怒。

他害怕她会跟着裴晋光走,走得远远的,一点儿念想都不给他留下。

他知道,他并不是什么讨喜的人。她也不喜欢他。

乌静寻看着他执拗的眼,轻轻叹了口气,手覆上去,把他推开了些。

裴淮光一动不动,像个僵直的木偶人,一双琥珀眼眨也不眨地望着她,一看就是倔脾气又犯了。

乌静寻又想叹气了。

“二郎,不要叫她为难。”裴晋光眉头微皱,显然很看不惯弟弟这幅无赖模样,向乌静寻伸出手,“来。”

裴淮光视线轻飘飘地落在两人轻轻交缠在一块儿的手上,眼尾泛起秾丽的赤红。

乌静寻回头。

裴淮光立刻迎上她的目光,唇瓣微动,却又什么都没说。

“不要跟上来,不要偷听。”乌静寻知道他的性子,叮嘱了两句,这才转身,潋滟多情的狐狸眼在碰上那道柔和视线之前就已经垂下,“我们走吧。”

裴晋光目光从她如云发鬓边的牡丹上掠过,又看了一眼心有不甘的弟弟,嗯了一声。

……

别院不远处有一处翠河,正值仲春,绿柳低垂,桃李娇艳,堤前一片落英。

原本有着世间最亲密关系的二人不知何时松开了对方的手,并肩而行,一路沉默无言。

夹杂着甜腻花香的春风拂过面庞,带来些许凉意,乌静寻将散乱的发丝挽至耳后,听得裴晋光有些迟疑地开口。

“般般,我回来……于你而言,是否是一种麻烦?”

乌静寻满腹心事,闻言有些惊愕地抬起头,裴晋光抬起手摸上左脸那条骇人的疤。

“我破了相,前程亦如风中残烛,不知何时就会覆灭。我……远不及二郎。”

周庆帝病重,荣王一党落网,储君之争波诡云谲,军中叛将背景深厚,他此时甚至无法正大光明地给予她曾许诺过的一切。

裴晋光语气平淡如水,平静地道出他之后的命运,水面下却是激荡痛苦的心绪,那样深沉的悲伤悄无声息地将乌静寻包裹在内,她发现自己无法忍受裴晋光说出这样自伤的话。

“你不必与他相比,更没有逊色于他。”乌静寻说出这话时,不禁闭上眼,压下心底蔓延开来的羞惭之情,迎上他仿佛洞悉一切,却依旧温和平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