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这个地方,藏着太多娘子的伤心事儿,更别提现在还有个可能随时都会爆炸的裴淮光。
翠屏真是愁得慌。
乌静寻听了她的话,笑了笑,弯下腰摸了摸冲过来迎接她的馒头:“又胖了。”
馒头甩着短短的尾巴呜呜个不停。
看着乌静寻半点没有为刚才的事儿发愁,还有心思逗馒头玩儿,翠屏跺了跺脚,冲进屋里开始盘算着该怎么收拾箱笼。
“呜呜?”主人快丢球呀!
乌静寻久久没有动作,馒头急得上前用头拱她,饱满蓬松的头顶却陷下几个小坑坑。
馒头满眼疑惑,但还是乖觉地不再闹腾,让突然间情绪急转直下的主人抱着好好安静了一会儿。
隔了几日,就是秋狝。
按着往年的规矩,乌静寻让翠屏多收拾了几身衣裳,看到那枚朴素的铃兰银簪时,顿了顿,还是将它拿起,对着铜镜簪入乌润发髻间。
这是裴晋光离世后,她头一回出现在这样的场合。面对这样喧闹的场合,她下意识觉得抵触疲惫。
当看到那堆明黄帐篷下,赫然坐着昌邑郡主与荣王,乌静寻下意识想捏一捏簪子下轻轻摇晃的铃兰吊珠。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交给我 (剧情篇幅多,可……
乌静寻本该坐在臣子女眷那一块儿, 但太后召了她过去,这位高贵威严的老妇人慈爱地拉过她的手,端详了她好一阵:“好孩子, 你受苦了。今儿是个好日子,你就坐在哀家身边, 陪陪哀家吧。”
乌静寻下意识想要拒绝,可是太后望向她的眼神看似含笑,实则冷淡不已,保养得宜的尖尖指甲陷入她掌背柔软的皮肉中,她微微仰起脸,笑容谦卑恭敬:“承蒙太后厚爱,臣妇愧受。”
见她乖顺, 太后满意地放开她的手,无视手背上那几个显眼的红印子, 随口道:“竹令,你带着国公夫人入座。”
竹令是太后身边的姑姑, 闻言屈膝福身:“是,护国公夫人, 请随奴婢过来。”
帝后、太后与公主等皇亲独占一片高台,乌静寻按着竹令指引坐在晋城公主旁边, 不巧, 左手边正是昌邑郡主。
看着女郎端端正正地坐在一旁, 她一身淡淡的白,裙摆上绣着的忍冬花淡雅素丽,垂首不语的样子像是一支经历过风雨不久的幽兰,脖颈纤细,腰若约素。
众人看在眼中, 只觉她仍陷在丧夫的悲痛之中,周身都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潮湿忧郁。
昌邑郡主冷眼看着,她掩在裙衫下的腿还在隐隐作痛。
这次秋狝,阿兄本是不准备让她跟着过来的,可父王发了话,昌邑郡主如愿跟了过来。
她知道,上次马球赛,是乌静寻做了手脚,她才会跌马受伤。苦于没有证据,昌邑郡主只能恨恨放她一马,可今日,有父王和阿兄在,乌静寻逃不了的。
这一切总该有个终结。
昌邑郡主收回视线,嘴角含着几分冷意,将目光投向高台下正在跳剑舞的乐坊舞姬。
晋城公主与太后关系一般,可先前皇后千叮咛万嘱咐,叫她安分些不要生事,晋城公主只得憋着气坐在这儿看那些劳什子歌舞。
这下身边坐了个人,将她与那讨人嫌的堂姐分开了,晋城公主好奇地转过去看她:“我从前只听说过你,却没见过面。你生得这样好看,为何不出来多走动走动?”
此次秋狝定在明山,秋风清爽,悠悠吹拂过来,将坐席之中有些杂乱的脂粉香气冲淡了不少,晋城公主也闻到了自左边传来的淡淡香气。不似寻常脂粉甜美却易惹人腻味,这股香气更幽微,放在平时可能并不能嗅闻出来,现在闻着倒是不错。
乌静寻眨了眨眼:“太后曾夸臣妇贞静淑女,臣妇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