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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薄情 降噪丸子头 75029 字 1个月前

出这种话叫人误会的。

佟夫人满心的不悦在裴淮光这番话里慢慢转变成了另一种滋味,她拉过女儿的手,刚刚碰上去,就感觉到她的冰凉与抗拒,佟夫人不以为意,只将她拉远了些,压低声音道:“这裴二郎,是个傻的?”

乌静寻不知该庆幸她阿娘没有误会,还是说,这段情愫过于禁忌,禁忌到佟夫人下意识都要避开这个念头。

“老太君她们待我极好,阿娘,你不必操心,我不愿再嫁。”乌静寻言简意赅,见佟夫人脸色难看,又补充一句,“就算我今后晚景凄凉,我也不会给阿兄和今后的阿嫂侄儿她们添麻烦。阿娘,你放心吧。”

这死丫头,说这么直白作甚?

佟夫人忿忿看向裴淮光,甩手道:“罢了,管你立什么字据,许诺什么东西,反正出嫁的女儿犹如泼出去的水,我是管不了了。你今后是富贵顺遂还是穷苦潦倒,都自个儿受着吧!”

说完,人就走了。

花厅只剩下乌静寻与裴淮光。

裴淮光看着她的背影,低声道:“不愿再嫁?嫂嫂的意思是,愿意留在这里,与我共享我的一切了。”

这人青天白日地发什么梦呢。

乌静寻回过头,连绵雨日下日光并不如何炽烈,落在她素白清丽的脸庞上,自有一种朦胧的雨意。

“我阿娘失礼在先,所以我没有在她面前多说什么。但小叔这话言重了,你的一切,自然该与你未来的妻子、孩子分享,我只是长房的嫂嫂,无须你侍奉供养。”

乌静寻态度冷淡,裙摆拂过生长着潮湿青苔的台阶,裴淮光知道,自己和那阴暗滑腻的青苔也没什么两样。

一阵熟悉又清冽的气息陡然靠近,乌静寻不由得绷紧了身子,却见他只是低下腰,替她理了理沾染上些许绿意的裙摆。

“嫂嫂讨厌这些青苔吗?”讨厌这样被突然黏上的感觉吧,“它沾上裙摆,可不好洗下。”

这话问得莫名其妙,乌静寻有些警惕地退后两步,裙摆从他手中抽出,只留下一阵淡淡茉莉香气。

自从裴晋光走了之后,乌静寻便一直觉得裴淮光的状态有些不大对劲,平静之下压抑着的东西像是随时会从暗潮汹涌的水面下暴起的海怪,一口将她吞噬。

可她生来不是为了做谁的猎物。

乌静寻沉默着,没有回答,那双含着警惕与冷淡的眼瞳分外明显,裴淮光直起身子,缓缓道:“近日你就在府上待着吧,若是有谁邀你出门,都不要去。”

周庆帝与荣王的角逐渐渐浮出水面,双方都有些不想再忍耐的意味,裴淮光这些时日不仅在忙裴晋光衣冠冢入殓下葬之事,那把叫做珍珠的刀也没有停下饮血的步伐。

听着他这话,乌静寻望过去,正好看见少年清越如琥珀珠一般的眼瞳旁,明显的血丝堆积。

他看起来很累,面容苍白俊美,头束白色发带,晃眼一看,还真像是一个为兄长逝去而悲痛万分的好弟弟。

乌静寻想起荣王、昌邑郡主,有些疲乏地垂下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不如来个痛快。

裴淮光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快了。”

·

荣王府内

昌邑郡主伤了腿,只能卧在床上养伤,听着女使们传来关于裴晋光的消息,因为疼痛而消瘦许多的娇艳脸庞上浮现出一个阴冷的笑。

周长豫正好过来看她,见昌邑郡主露出这么一副阴暗模样,他下意识握了握拳:“腿伤可好些了?”

提到这事儿昌邑郡主就生气。

乌静寻竟然敢出手伤她,偏偏还将事儿做得十分漂亮,一点儿能循迹查案的尾巴都没给她留。

昌邑郡主沉着脸感受着伤腿处传来的痛意,不耐道:“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