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0(16 / 18)

她本薄情 降噪丸子头 51304 字 1个月前

的时候。”

金陵人成婚向来有饮酒的习俗, 男方备下的酒越好、越多,就越能代表对女方的重视。

从十年前就开始备酒,还是足足二十箱的玉卮醪酒,恐怕耗费不止百金之数。

啧啧,这事儿传出去,谁还敢说裴世子不满这门婚事?

乌静寻自然知道那话是对着她一起说的,但这种事, 她总觉得有些无措,只咬了咬唇, 没有回应裴晋光一直落在她身上的视线。

裴淮光薄凉的目光在女郎红似绯玉的耳廓上一掠而过:“阿兄费心了,该我敬你才是。”

主敬客, 弟弟亦能反过来敬兄长。

裴晋光含蓄道:“那日怕是不方便,二郎若想喝酒, 我日后再陪你痛快喝一场。”

至于为什么不能在婚仪当日陪他喝个痛快,自然是宾客们都有共识, 喝了主人家备下的美酒, 一同欢庆一对佳人新婚礼成的大好日子就足够, 可不能将新郎灌醉了,耽误了洞房花烛。

裴淮光从没有参加过金陵的婚宴,可他初流浪到草原时,身上什么都没有,饿得不行了, 偷溜进一对正在举行婚礼的夫妇帐篷里,想要偷些东西果腹,却被那个部落的人发现,他们气怒于他的小偷行径,险些就要将他举起摔死,还是新娘救了他下来,又递给他几块肉干。

草原上的女人成亲不会像金陵这样着绿衣戴金冠,裴淮光模糊的记忆中,那个草原新娘的模样已经模糊了,只记得她鬓边戴着一朵红色的格桑花。

这是裴淮光记忆中难得的彩色。

胸口那颗紫珍珠又在隐隐发烫。

裴淮光不说话了,裴晋光也无意在众人面前讨论这些事情,借着这几句话勉强缓解了一番众人因为方才地道大门被关一事而紧绷的情绪,他看了乌静寻一眼,走下去与亲兵们低声商量着对策。

裴淮光闷不吭声地立在一旁,可是见乌静寻气定神闲,还有心思用裴晋光刚才分给她的伤药去给旁的女郎包扎伤口,心里边儿的戾气越腾越大,还是没忍住,下巴微仰:“你就一点儿都不怕?”就那么信任裴晋光能带她平安出去?

到这个地步了,怕有什么用。

乌静寻微微使劲,将丝帕系好,见血不再流出,陈踏歌的脸色也好了许多,这才舒了一口气。

这一松,她愣了愣,才转过头去看裴淮光。

少年因为她迟迟不回答,原本就像是挂着层霜的昳丽脸庞更是臭得不行。

乌静寻看在眼里,忽觉他像是挂了霜的柿饼。

她微微莞尔。

为什么要笑?

裴淮光不知道,他猜测,这可能是对他的嘲讽。

是啊,世人眼中,他的那位兄长完美无缺,无所不能,她自然坚信,他会带着她冲出险境,顺顺利利地成婚、相爱,生子,乃至白头。

乌静寻声音并不含着什么情绪:“我怕不怕没什么。裴二公子若是有空,不如去帮着裴世子出一出主意,若是能顺利逃生,我们也会很感激裴二公子的。”

说实话,看到他一块儿下了地宫,乌静寻是有些惊讶的。

可是那份微妙的情绪在他今日接连不断的阴阳怪气不对劲中消失殆尽。

就是闲的。

裴淮光这回真听懂了她话里隐隐的嫌弃,一声不吭地转身走了。

黄梅珠似乎看出了些什么,抱着乌静寻的手嘀咕道:“静寻,你这个小叔子的脾气好奇怪,你嫁过去之后他不会整日欺负你吧?”听说平宁侯府的琼夫人是个偏心的,十分疼宠走失归家不久的二郎,黄梅珠真担心自己的新朋友之后受委屈。

乌静寻还没来得及说话,黄梅珠又笑嘻嘻道:“我今日瞧裴世子对你那紧张样,应当没事,若是你小叔子犯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