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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你也是和他们一样的吧,来催我早点死的吗?”

“不是。”宁亦反驳,毕竟当时主人给它的任务不是这样。

付溪没有听,坚定的认为:“你就是和他们一样的,你和他们的眼神一样。”

他开始发病,又开始抓自己的头发,大哭:“你就是和他们一样。”

“我那么害怕,你还看着我。”

“你和他们一样,都是来杀我的。”

“骗子,你们去死啊!”

……

大喊大叫了好一会,付溪才好,擦了擦眼泪,恢复了正常。而后从衣橱里找出来了衣服,去了浴室,在快要合上的时候,宁亦在付溪的口中听到了一句再见。

男生笑了一下,多日来的阴霾情绪在那一刻蜕变,生机勃勃。

然后……就再也没出来。

他死了。

付溪死掉了。

“你见过他。”宁亦回复着陈樾的问题:“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倒在我身边的那个就是付溪。”

“你杀的?”

“不是。”它为什么要杀死付溪,“他是自己做了好多好多梦,他觉得有人要杀他,嗯,他自己在浴室里放满了水,然后睡着了,水好红好红就离开了。”

头发快贴近脖子,缠上脚踝,稍不留神脚底一滑就会掉下去,陈樾碰了碰口袋,逃跑的速度更快了,“那很乖了。”

细细的头发在碰到陈樾的后背,透过布料之间的缝隙进去,在人未察觉时,刺入了皮肤间。

楼梯里开着的玻璃窗,一道白色身影急速的掉落,沉闷的从高空坠落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里回荡。

陈樾回望过去时,察觉到了,在跑不到尽头的楼梯与敞开的窗户间,他做出了选择。

撞碎玻璃的那一秒,碎裂的玻璃擦过脸颊,陈樾的余光瞥到了地面上,空无一物,根本没有任何的东西。

那从高空坠落的东西在哪里?

陈樾住在七楼,在楼梯间费了那么多的时间,可撞碎玻璃来到楼外,他能清楚的感知到,他还停留在七楼的高度。

仰头向上,从高空有什么物体在缓缓的贴近他。

那是一张血肉的模糊脸。

但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那飘荡在它身后,无视重力飞舞的张牙舞爪的头发。

只是一瞬,陈樾就将手伸到了口袋里。

被捏住身体的宁亦:“……”

这个动作让宁亦回想到了陈樾拆解它身体的画面,它也不挣扎。

从空中掉落在地的速度很快,宁亦几秒之后才发觉陈樾慢慢的松开了对它的桎梏,且坠地的震动让它后知后觉的明白,它自己又经历了一层高空坠落。

陈樾没了动静。

他的手掌虚虚的张开,宁亦趁着这个间隙,从他的口袋爬了出去。

胡乱着摸着自己的身体,没碰没磕。

宁亦那一挂在脸上一成不变的笑容更加真心。

血,很多的血。

地面上的血迹让宁亦有了片刻的怔愣,它闻到了与昨天相差无几的铁锈气味,很腥。

太过矮小的它无法看到陈樾的脸颊,它只能慢慢拽着衣服一点点从陈樾的胳膊处登陆,最终小心翼翼的到达了陈樾的胸膛。

但它还是看不见他的脸。

“陈樾。”

“……”

呼啸的风声里,以为等不到回应的宁亦听到了呛在水里的嗯。

脚下的起伏微不可察,宁亦又爬下去。

它其实是有一点洁癖的,陈樾的头下有着一滩血迹,如果过去的话,它的脚下应该会染上一点点。

实在是太不应该了,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