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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亦没好气,皮笑肉不笑:“谢盛,你想干嘛。”

“你在哪?”声音有点虚,还有点哑。

宁亦没答,问:“你刚刚是睡觉?”

“没睡。”电话那头,谢盛趴在床上,背上裹着纱布,还有血迹一点点渗透出来,风轻云淡道:“被老头子抽了一顿,说我翅膀硬了,不听他的话,给我个教训。”

“给我看看。”宁亦说:“我想看看你现在有多惨。”

兴致勃勃的,就像是乱成了一锅粥,他也不跑,而是将锅端起,一口吞下。

纯属看热闹不嫌事大。

电话那头出现一声闷笑:“沈宁亦,我挨打,你会得到什么?”

宁亦把棒球帽向下拉了一下,滨州拍戏的地方多,明星聚集地,同时,前来探班的粉丝也多,虽然他是个破三线,但不妨碍他花边多,“那我不挖苦你,我能得到什么?”

“如果你愿意安慰我一下,一句一w,可以吗?”

“你说的,不反悔?”

“嗯。”

宁亦果断的前往了豆荚软件,将指令给输入了进去。

[请以恋人……]

打下了这句话,宁亦又给删除,快速的换了一句说辞。

[请以朋友的语气,安慰一个已经二十六岁却被父亲殴打的年轻男子,注意语句通顺,去ai。]

不过几秒钟,豆荚就给出回答。

[兄弟,26岁了还被家里人动手,换谁都会觉得憋屈又心寒吧?我知道你现在肯定特别难受,可能还觉得委屈又无力。但你记着,这不是你的错,都成年了还被这样对待,真的不该是你的问题……]

宁亦是粘贴复制过去的,一个字没改,不出所料的,宁亦听到了手机那头的气音。

是在笑。

不尖酸不刻薄,有那么一瞬,让人感觉那人的心情还算不错。

“沈宁亦,你自己看的时候有没有笑?”

“笑了啊。”宁亦敢作敢当,他现在就在滨州,谢盛还在帝都,要飞也要飞几小时,无所顾忌的在人头上蹦迪。

信息从手机上方弹了出来,手机银行发来的接收消息,他的银行卡被人给转了三十一万。

与此同时,一张照片也被发了过来。长手长脚的人躺在床上,脸色白的像鬼,手上的肌肉分明却不显得壮,反而更为的清瘦,却不缺一点的力量感。

身上缠着绷带,眉皱着,人还在笑,跟个没事人的一样。

盯着谢盛的脸和脖子的分界线,宁亦困惑的对着谢盛询问:“你用谁的粉饼画的妆,脸和脖子不在一个色调上,看起来,像脖子上顶了一个假脑袋。”

“……”

“谢盛,你被鬼上身了?”

看似关怀,却暗藏杀机,谢盛不怎么在乎宁亦到底要说些什么,他自己有自己的节奏。

“我有点想你了,卖惨,想要你早点回来。”

宁亦:“……”

真诚永远是必杀技,正面硬刚的远远要比阴阳怪气的要有杀伤力,宁亦一时语塞。

谢盛似是扳回一局:“早点回来。”

“我今天没洗碗,碗还放在家里的水槽里。”宁亦突然扯到了这个话题上。

“我今天问你,你怎么不说话,你现在是什么意思?”谢盛此时已经下了床。

镜子中倒映着他的身影。

他的伤口对于此时的他来说并不算严重,老头子年纪大了,拿鞭子的手都在抖,抽动时,那撕裂空气的抽动声音都轻了很多。

不怎么疼,就是看着有点严重,没伤到骨头。

夜市热闹的地方和宁亦选择的酒店并不远,走几步路的事情,所以在池江鹤说要送他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