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0(4 / 28)

谢盛相处的模式,如今看,觉得这位之前还在他面前一口一个叫谢先生的腼腆小男生已经蜕变成了一个无法无天的小祖宗。

什么话都敢问。

“朋友关系。”

宁亦冷哼,垂着的眼睫投下的小片阴影,让他的脸上的表情略微的结冰,在他的嘴微微张开之际,对面已经展开了解释。

“我和徐蔺之从小算认识,他家的业务和我家的业务有重叠,双方家长也认识,自然也能玩,不过,他和我玩的不算好,当然,池江鹤也是。”

对于这个解释,说的通,但宁亦并没有顺着这个打消疑虑,而是问:“你真的不觉的徐蔺之对你有什么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钱大山竖着耳朵。

“我觉得他喜欢你。”钱大山瞪大了眼睛,瞥了一眼,从镜子里和宁亦的眼睛对视,露出了八颗牙,笑的假假的。

宁亦不在乎钱大山能听到多少,这人在他眼里属实是善,一连带了好几趋势大火的明星,人解约之后,踩着他上位也不吭声,手里大把的黑料,硬是一个也没放出来。

手机没有其他的声音,呼吸声倒是平缓的渡了过来。

过了好一会,对面才说:“你是这么想的?”

“是啊。”宁亦回答的毫不犹豫。

是个夏天,车窗外的枝叶繁茂,投下的树荫细密如铺开的一张网。

宁亦在车窗的倒影里描摹出了自己的轮廓,现在的他和前几年的他根本没什么变化。

他想到了那年的冬天,和池江鹤失去联系的那一晚上,没什么特别,风平浪静,连说要落下的雪,也是悄无声息的没一点声响。

人只是套了件羽绒服,就再也没有回来。

如果要说特别的话,当时的宁亦有点嘴馋,想吃话梅味的冰淇淋。

池江鹤失联的第二天,宁亦就被给撵出了那在22层楼的大平层,拎着大包小包的坐在马路牙子边,沉默的思考人生。

昨天还住的房子,到今天早上八点,短短一个晚上,就成了别人的。

宁亦还不死心的问着身边,看着他搬东西的黑色西装男,“你确定是池江鹤把房子卖了?”

西装男是典型的精英装扮,连说话都待着几分腔调,让宁亦呆呆在原地站了很久。

他说:“是不是,很重要吗?”

这一天的到来没什么预料,措不及防的将一切都通通归位。

宁亦也没说其他的,只是问:“那他人在那?”

许是看他被赶出来,还一点也不撒泼打滚,极度的配合,西装男也不藏着掖着,干净利落的回复:“出国了,还是昨天晚上的事情。”

说完这些,人就走了,只留宁亦一个人在原地。

人还有呼吸,就能继续活着,宁亦当天就找到了落脚的地上,他身上也不是一分也没有,只是没过几天,生活就逐渐的捉襟见肘,连吃饭都成了问题。

徐蔺之来看他的时候,宁亦还记得当时的情景。

六十几岁的老爷爷站在炉子边,红薯烤的裂开皮,天气冷的不像话,一呼出气就是一团白雾,周围的人挺多的,宁亦自己一个人蹲在地上,手踹在肚子里,闻着空气里的甜,香香的,越闻越饿。

就在要走之际,徐蔺之来了,喘着气,胸前起伏不定,没说其他的话,就直接给他塞了一张卡。

人的脸发白,也不知道是跑了多久的路,当时的徐蔺之,真的没那么的讨厌他。

谢盛对于宁亦惊天动地般的想法没有给与巨大的情绪回应,而是淡淡回复了一个嗯字。

宁亦觉得没意思,果断的断了电话,这一操作让钱大山目瞪口呆:“你就这样把谢董的电话挂了,他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