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开出了大片大片玫瑰。
寂静无声的空间,房门悄悄的拉开了一条缝,一只脑袋探了出来。
在看到播放的画面,宁亦陷入了恍惚。
他没有想到他在暗室里随手拿出的一张光碟,记录的是九岁那年的他和他。
想到那被整齐放置在柜子里的无数张光碟,宁亦张了张口,语气涩然:“那些都是吗?”
虞汀白摆弄着宁亦的手。
那只手没有薄薄的茧子,关节色素沉积很少,温温凉凉。
虞汀白抬眼:“嗯。”
有些东西,只要你不问,虞汀白就不会说出来。
这像是个未上锁的秘密,你不会主动听到,你得自己去寻找。
电子屏上的小男孩此刻已经走到了画架边,虞汀白瞥了一眼,就重新的低下了眼,在心中默念,那一秒,心声与空气中飘荡的声音重合。
今天的天气很好,我们要不要出去吖?
“今天的天气很好,我们要不要出去吖?”
是一年的冬,刚刚看完一部动画片的人溜了进来,询问着他。
隔了十多年,镜头里画面依旧清晰,画室被完完全全的笼罩住。
镜头拍摄的角落里,玻璃外,大雪纷纷,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
此刻,窗外也下着雪。
镜头内的人没有给出回应,屏幕外的虞汀白将宁亦的手摊开,十指相交,戒指与戒指发生碰撞。
他回答道:“好吖。”
似乎是在回应小时候的那个问题。
用着和当时宁亦一样的语气。
但最后,宁亦没有出去,一场感冒宁亦一直没好,时不时的就会咳嗽一下。
坐在室内的成了宁亦,很久之前一眼不发的小男孩在玻璃窗外堆起了雪人,角色进行了互换,玫瑰成了背景。
雪人的模样出具雏形,宁亦无声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在和虞汀白待在一起的第三天,宁亦提出了暂时性隔离。
虞汀白站在他的身边,什么也不问,就单单说了好。眼眸孤寂是月光都没有的寒凉,像是被丢弃。
宁亦抿了抿唇,解释道:“alpha会出现标记后遗症,虽然……”
我是个类似于beta的存在。
宁亦知道自己脖子后没咬痕,可虞汀白现在的状况就和那后遗症很像,类似于alpha易感期的筑巢行为。
对伴侣达的占有欲达到顶点,无时无刻不想融进爱人的血肉里,成为与他密不可分的存在。
这段时期,正常的alpha会得到omega的安抚,焦虑、渴求、烦躁等压抑的负面情绪都会被一一化解。得不到安抚的alpha也可以抗过去,只有极端个别的,则会进入假性易感期。
信息素紊乱患者则是其中之一。
Beta没有信息素,这就是祸源。
虞汀白盯着宁亦的眼睛,淡淡的说:“我知道了。”
而后他的视线落在宁亦的脖颈处。
Beta无法被标记,他们身上也不会很长时间停留信息素的味道,不会为信息素而有任何的波动。
他们是自由的。
他是自由。
宁亦是自由的,虞汀白告诉自己。
这段隔离持续了差不多两周。
从分床睡,在到吃饭不在一起,在到在一个房间里不得同时出现两个人。
存在宁亦,就不会出现虞汀白。
诡异的,极端的,不合理的。
事情的转机是在一天的黄昏。
一天临近夜晚的破碎残阳。
宁亦从早上就出去了,直到黄昏才回来,小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