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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顺手带走了不少专供军用的好东西。

一连五天四夜,森鸥外如饥似渴地汲取着这超凡的知识,他如愿地,窥见了长生的大门。

直到一个声称自己是咒术师的男人来到他的诊所门口。

他用一种讨论今天吃什么的平常语气告诉他,他待了五天四夜的地下室里不止他一个人,还有一位“客人”默默地陪伴着他。

一个特级咒胎。

一个即将孵化的,特级咒胎。

森鸥外:……

他简直眼前一黑,整个人都不好了。

嗯?问他为什么不怀疑这个人不是咒术师,或者对方刻意用谎言欺骗他?

森鸥外相信自己的直觉,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人说的是真话,他也确实具备着祓除特级咒胎的实力。

任何人在看到这个人的第一眼,都应当清楚——

这是一个强者。

非常强。

霓虹什么时候有这样一位强者了?

一瞬间,森鸥外脑子里已经过了一遍咒术界所有出名的咒术师,没有一个能和眼前这位对上号。

莫非是自由术师?

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咒术界的高层和这个国度的政治高层一样烂。

不等森鸥外尝试获取更多的信息,扒住咒术师大腿试图往上爬的白色大猫像是获得了某种无声的允许,它的速度出奇的快,快到森鸥外都没有反应过来,一道忽白的残影就已经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

那只猫冲进了他的诊所,直奔地下室。

甚至没有走楼梯。

森鸥外听到了嗡的一声,像是某种强大的力量震荡,他有很短暂的刹那耳鸣,脚下同步传来轻微的震感,他二十多年的经验见识告诉他——

他才铺好没一个月的地板就在刚刚被打出了一个洞,直通地下室。

紧接着,他听到了一声极其尖锐凄厉的惨叫。

那根本不可能是人类能够发出来的声音,极尖,极细,像呼啸着从高楼狭隙间穿过的飓风,又像是顷刻间崩倒的冰山。

刺激得他一度怀疑自己的脑浆是不是在那一瞬间随着声音一起波动起来了。

强烈的眩晕感击中了他,山呼海啸般袭来,让他猝不及防,毫无抵抗之力。

一只手从前方伸来,稳稳地托住森鸥外的手臂,默许他用手抓着自己寻找平衡感。

“森鸥外先生,你还好吗?”

橘发神明看着这个脸色骤然刷白的人类,问道。

一部分原因是祂家幼崽捕食的时候总喜欢听猎物发出最后的吱吱叫声——这一点不知道是跟谁学的,宿傩已经对此进行了严肃的否定,那就只能是没有遇到祂们之前的事了——更多的原因是这个人类自己熬夜太过了,身体虚。

这就是医者不自医吗?

森鸥外忍住呕吐的冲动,他忍了又忍,白着脸摇头,缓了好半天才终于缓了过来。

橘发的咒术师收回手,重新站稳的医生快速地扫视一遍周围,那只白色大猫没有回来。

一只能够轻松祓除特级咒胎的猫,稀罕程度堪比特级咒术师。

不,比特级咒术师还要稀罕。

森鸥外挂上了亲切的笑容,许多病人都声称自己没有见过比森医生更加温柔善良的人,他们感动到愿意为了这位无私的医生献出生命。

感动次数最多的那一天,与谢野晶子吐了不下十遍。

“您为我祛除这样大的危险,我该如何报答您呢?”留着黑色长发的医生忧郁地叹息一声,“我简直不敢想象,要是那个怪物孵化了,这里没有人能够阻止它……我死了不要紧,可我的病人们不能再经受这样的悲惨变故,他们在这里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