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明了?,她有她想做的事情,他?亦应全力支持她,成为她最好、最坚硬的后盾,令她无后顾之忧,放手去干。
云家军从此日开始,便正式进入了?新的训练模式。令众兵士们叫苦不堪的是,他?们不仅要开始做些从前闻所未闻的训练,还要五大营轮流出人去开垦田地、种植粮食。
整个边军营陷入了?一种虽嘴里骂骂咧咧地抱怨着,行?动上却很是拼命的状态。
为啥?训练固然?是很累的,但伙食日日都不错,不仅能吃饱,若能在训练比拼中名列前茅,还有大块大块的肉吃!
对于耕地之事,兵丁们则更加上心了?,这可是完完全全属于边军自?己的粮食!种地对多数人来说都与吃饭一般,是刻在了?骨子里的本能,因而都无需人教,自?然?便能上手。
另一边,赵婉回到临州,也开始马不停蹄地与几位嫂嫂一同,开始为医护学院奔忙了?起来。
临州东面的边界处的校场,在短短时日的修葺之下,已经焕然?一新,与原本的模样全然?不同了?。
恰逢天晴,赵婉领着一干人等?,来到了?这所从筹备起便赚足了?目光的医护学院。
赵婉身后,赫然?站了?两队彼此隔得很远,互相看不顺眼之人。一方?以云府府医张作齐为首,而另一方?则是以徐惠心为中心的女?医。
赵婉也是回来之后,才知晓张徐两个医学世?家,竟然?从祖辈起便是对手,不仅明里暗里地比医术、比地位,还比后辈的成才数量、优越程度,可谓相爱相杀已十分之久矣。
徐惠心在妇科上堪称圣手,但在两家的暗中比拼中,却不是其中的种子选手、中流砥柱。盖因她事女?子出身,便天然?的在这个比试的队列中没有名号。
事实上,张作齐的态度还算正常,他?沉迷医学,向?来只对有造诣之人表露出敬佩来,只要本事足,无论是郎君还是娘子,他?都会心生亲近。
但他?去信从本家叫来的师弟林广,却是对女?医偏见颇深,自?己不看好学院培养女?医之事也就罢了?,还试图让自?家人都与自?己同一阵营,也正因如此,才造成两拨人互不理会的尴尬场面。
赵婉并不想立刻解决这事儿,她始终觉得,一切的偏见,在实力面前,都是纸老虎。
待女?医们学有所成,甚至在考试中与郎君们互争高低之时,那些有偏见之人就会明白?,他?们那些所谓的偏见,不过是愚蠢与无知的产物罢了?。
她在学院后头某个院门前停了?下来,示意众人抬头看那院门上的木匾。
众人皆顺着她的指点微微仰头,便看见那匾额乃红木制成,朴实无华,周边并无装饰,上书“实验院”三个端端正正的大字。
“实验院……”张作齐轻轻念着这三个字,想起来实验二字并不是他?第一次听到。
他?猛然?看向?赵婉,这实验院,可是能做出那能解决伤口溃烂的药物来了??
赵婉被他?灼灼的目光看住,领会了?他?眼中之意,笑着点了?点头:“此前已经试着做了?些那药物出来,效果尚算不错,今日便带你们来看看,这物事是如何制出来的。”
嗯,效果应该是很不错的。边军营的曹冲曹参将,可是被那一顿板子打得不轻,用了?酒精清洗了?伤口后,既没发高热,伤口也没溃烂,估计再过个几天,便要好得差不多喽。
就是那伤口其实不算浅,其实用碘伏效果会更好。可是,她可不是个化学生啊,对碘伏可是一窍不通。
想到某日不经意间路过一间营房,从里头传来的杀猪一般的吼声,赵婉捏了?捏手指,眸中笑意更深了?些。
痛便痛了?,谁叫你顶撞上司,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