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要指导指导为兄呐。”
赵婉见着他这副模样儿觉得有些好笑, 还未说话,那厢吴大壮便凉凉地说道:“上回大比之前, 王先生给你?们赤火的教导还嫌不够么?这回怎么也应轮到我们玄水了吧。”
他望向赵婉, 客气道:“王先生, 咱们玄水的儿郎也各个奋勇自强,还望您指教一二呢。”
“呸,你?们玄水既然如此厉害, 还要我王兄弟指点干啥?”唐曲瞪着牛眼,恨不得将吴大壮给推得远远的, 叫他再不能巴着王兄弟讨法子。
吴大壮对他忍无可忍, 也终于装不下?去了,指着唐曲骂道:“我瞧你?就是有病,凡事也讲个先来后到吧,你?唐曲就是不讲道义?,我与?王先生聊得好好地,非要横插一杠子了!”
唐曲梗着脖子回骂:“好你?个吴大壮, 论先来后到,自然是我先与?王兄弟亲近的,轮得上你??”
眼看?着两人又抡起袖子准备干起来了,赵婉忙打断:“二位冷静些罢, 当着下?头这么多兵打架,影响恐怕不是太好。”
待劝住二人, 她又道:“此次大比,在下?早先便?决定不再插手,便?是要见见咱们五大营的实?力?。再者,在下?关于练兵一事,实?则暂时也并无甚更好的法子了。今日观看?两位营中的人晨训,已觉十?分不错,只管照着这般继续训练下?去便?好。”
唐曲与?吴大壮倒是不相信赵婉是真的没有什么更好的法子了,不过?也听了她的劝,反正军师都发?了话说谁也不教,那便?是绝对的公平了。
两人眼睛里掐斗的火焰逐渐小了一些,但仍是不理对方,反倒围在赵婉身旁扯七扯八。
虽则军师不肯指教,但若能从她手中漏那么一丁点?儿新鲜的法子来,也是不亏呀!
赵婉被他二人围着讨好了一阵,也觉疲于应付。
她想了想,决定找个借口遁走:“练兵的法子我这里确实?是没有,不过?嘛,练将的法子倒是有一个。”
吴大壮简直完全未曾思考,便?下?意识地觉得他王兄弟能拿出来的,必然是好东西,忙急切地问?:“不知这练将之法,是何模样?”
吴大壮亦将目光牢牢锁住赵婉,生怕漏掉一点?信息。
“这法子嘛,”赵婉拖着声音,用慈爱的眼神看?着二人,“在下?还在想,不过?快想出来了,不若两位先先让行一步,让小弟再去仔细想想?”
唐曲还待让赵婉先说出她已经?思考好的部分,吴大壮却比他有眼色多了,忙拦住了唐曲,说道:“既然如此,王先生便?去罢,回头可莫要忘了我玄水营正等着先生的妙法。”
赵婉点?头:“定然不会忘记的。”
趁着吴大壮拦住了唐曲的功夫,她赶紧离开了。身后唐曲埋怨吴大壮的声音逐渐变小,赵婉也终于松了口气。
“呼,原来只觉得唐将军是个聒噪之人,没想到这吴将军说起话来,也是不遑多让呐。”赵婉一边疾步走开,一边暗自嘀咕,“难怪这两人能凑在一起去。”
虽然日常总是争吵不断,但她瞧着,恐怕五位掌管大营的将军里,这两位反而是关系最好的。
周修墨是个儒将,读过?些书,说话又文绉绉的,跟这些大老粗本质上有着很大的差别,因而也不太与?大家厮混,如唐曲这等粗人也不喜与?这等酸书生打交道。
而紫木大营的曹言树,则是个沉默寡言之人,与?其他几位都不太有交集,性子独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