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阳光毒辣得很,树上蝉撕心裂肺地展现自己短暂的生命,而有人为了巴结他爹,送了一只稀罕的金丝雀讨他开心。
“我要像这只雀儿一样,被困死在笼中吗?”他将金丝雀还了回去,“它在我这里活不久的,劳烦您照顾好它。”
那年,他的病情反复,母亲早早去世,父亲郁郁寡欢,连家产都放给了旁支打理,更是没精力管他。
系统为了保他不得已陷入休眠状态,活了两辈子,从未出过远门的他,第一次北上,在三生堂门前被师徒几人欢天喜地哄进了门。
后来遇见了宿淮。
“往后你与我一起好不好?”
当年还是一颗小萝卜的宿淮对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差点将他哄成一个心花怒放的智障。
言锦感慨着,耳边刮木片的声音听得他昏昏欲睡。
突然!
外面传来“哐啷”一声吓得他汗毛倒竖,林介白猛地推开院门,他快步冲进院子,胸膛剧烈起伏。
言锦心中涌现出不良的预感,他皱着眉缓缓站身。
林介白跑得急,喉间干涩,咽了口唾沫才说出声:“不好了大师兄,夏师姐出事了。”
话音将落!
“庸医害人!今日不讨个说法,绝不罢休!”
几个粗布短打的汉子踹开医馆大门,为首的壮汉一把掀翻药柜,瓷瓶罐子噼里啪啦碎了一地,药粉扬了满屋。堂前药童慌忙上前阻拦,却被狠狠推了个踉跄,险些栽倒。
“我家老夫人吃了你们大夫开的药,上吐下泻,如今还躺在床上!”壮汉揪住药童的衣领,怒目圆睁,“要么赔一百两银子,要么砸了你这招牌!”
旁边几个抄起板凳,作势要砸,吓得众人纷纷躲闪。药童急得直跺脚,却不敢上前。眼看局势要失控,街坊邻居围了过来,有人高喊:“快去报官!”
壮汉闻言,冷笑一声:“报官?官老爷来了,也得讲理!”但手上力道却松了几分,显然也不想闹得太大。
他走到门前,喊道:“我家老夫人身子一直不好,往日里吃其他医馆开的药调理,都相安无事,前些日子碰见三生堂的夏大夫,见为人和善才找她看病,谁想到,竟是庸医!”
壮汉说到后面声泪俱下,大有直接将罪名钉死在三生堂的架势。
就在僵持不下时,忽然有人呸了一声:“你说你家老夫人吃别的地方的药没事,就在三食堂出事了。那我问你,为何我们在三生堂治病好得快,就你家事多?”
“就是,谁不认识三生堂的言锦大夫,那是常常自掏腰包帮我们垫药钱的大好人!就冲着言大夫,我们也信三生堂!”
“你们齐家经常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银子仗势欺人,当谁不知道似的,我才不信你。”
“就是!不分青红皂白便上门砸了人家的医馆,我看你主子也不是什么好人!”
底下人争相应和着,壮汉见局势难控,又要砸东西震慑,药童忙俯身护着药材,眼见板凳将要砸到背上,他缩紧了身体惊慌大叫。
然而预想的疼痛没有袭来,清淡的药香飘过,言锦一把抓住板凳一角,巨大的力道震得整条手臂酸痛发麻。
言锦闷哼一声,却未后退半步,他本就生病不适,又接下了这一遭,脸色更加苍白。
他吐出一口浊气,冷笑一声:“欺负一个孩子算什么本身,有胆子来打我。”
说着他趁壮汉不留意一把夺过板凳:“别怪没提醒你,我一向柔弱,推一下半条命,打一拳直接归西,你掂量一下力道。”
壮汉被震得不敢动,言锦将板凳扔在他脚边,回头道:“宿淮带药童和病人们离开,林介白报官!”
“慢!”就在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人,他对